不過,在這一個月裡麵,陸歸遠來信的次數並不多,好吧,準確來說是他一共隻寫了兩封信回來,而且信的內容還都非常短,就是跟李長樂說一下他最近在乾什麼而已,以前那些信中的甜言蜜語完全消失了。
對陸歸遠的這種改變,李長樂又不解又惱火,她心說好你個陸歸遠,學會拿喬了是吧?以前我沒拜托周鳳他們給你帶信的時候,你說想我不是說的很歡騰嗎?怎麼現在我主動給你寫信了,你就內斂起來了?好,算你狠,你不給我寫信,我也不理你了,反正我又不是沒事乾,整天就待在家裡等你來信。
於是乎,心中默默不爽的李長樂經營酒莊就經營的更加用心了,她懂的事情,她全部都要過問,偶爾有那麼一些她不會的,她就虛心的像懂的人去學習。
她如此上進,按道理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好事,但問題就是,她上進過頭了。
偶然一次聽到了李長樂在跟酒莊裡的小二詢問如何跟散戶介紹李家酒店的各種酒之後,李家酒莊的總管事李永浩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了,他不能讓李長樂再把她寶貴的經曆浪費在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上麵了。
幾經考慮,又一次給李長樂送當日的賬本的時候,李永浩還是鼓起勇氣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三小姐,您接管李家酒莊也有半個月了,小的鬥膽,想問您個問題成嗎?”
“李管事,你這是要考校我?”李長樂完全誤會了李永浩的意圖,一臉興奮的看著李永浩道,“好啊,快點來啊,你去搬張凳子過來坐,我們慢慢聊。”
不是,誰要跟她慢慢聊啊?他就是想簡短的把自己的諫言跟她說一下,然後就轉身出去了好嗎?怎麼就發展到要跟她坐下來聊了?李永浩苦了臉色,猶豫的站在那裡沒有懂。
李長樂歪了歪腦袋,瞪著她那雙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李永浩道:“李管事,你怎麼沒有反應啊?是緊張不敢坐嗎?哎喲,沒事的,你看,你看我們也接觸了這麼久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沒有看透嗎?在沒外人在場的時候,我是不喜歡講規矩的,你就彆僵著了,我讓你做你坐。乾嘛,難不成你還要我起身親自給你搬凳子?”
您可彆,您要真那麼做了,我怕是得給您跪下。李永浩苦笑著歎了口氣,隻能認命的按照李長樂的要求,搬了張椅子過來,在她下首坐下了。
李長樂滿意了,動了動肩膀,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問李永浩:“說吧,你之前說的那個你想考我的問題是什麼?”
“不是考校,三小姐,您給小的一千個膽子,小的還不敢考校您啊。”李永浩連連擺手,很是奔潰的跟李長樂解釋道,“小的就是……就是想問您一個小問題,然後再跟您聊幾句而已。”
“行吧,你說不是考校就不是考校吧。”李長樂聳了聳肩,倒是沒在“考校”這兩個字上做過多的糾纏。
李永浩見狀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接著又道:“至於小的想問您的那個要嘰嘰歪歪的。不就是一個問題嗎?你又沒有勸我去殺人放火,我乾嘛要跟你生氣?你瞧我像是那種很容易就會發怒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