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要是她真能像她說的那樣想就好了,她不知道可以免除多少麻煩,可惜,她並不是真的沒有野心。李長樂似笑非笑的敲了敲手邊的桌子,並沒有將陶氏那些虛情假意的話放在心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所以呢,三嬸你來這邊找我這麼多次,究竟是為了什麼?”
“彆告訴我你真就是來跟我敘敘舊,聊聊一家人的感情而已,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彆玩兒的那麼虛偽,你自己摸著胸口問問你自己,你說,你關心我,你自己的心信不信啊?我提醒你一下哦,我時間不多,你再不進入正題,我就不奉陪了。”
“彆彆彆,你再等等,有話好好說。”陶氏聞言急了,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想要去拉李長樂的手,但李長樂反應極快,不等她走進就舉起雙手做出了抗拒的姿態,“是我該對三嬸你說彆才對,坐下說話吧,不要碰我,我答應過我家夫君,不讓鶯鶯燕燕們纏著我的。”
“噗……”李誠發誓,他是正想當根木頭,沉默的坐在主位上看著自己女兒明裡暗裡的埋汰三房家那個陶氏的,但他忍不住了啊,李長樂那句“不讓鶯鶯燕燕近身”實在是太搞笑了。
李誠艱難的壓下了笑意,故作淡定的喝了口茶,看了看被李長樂阻止後神情扭曲的立在原地的陶氏,又看了看輕鬆的靠在椅背上的李長樂,抿了抿嘴,不太認真的教訓李長樂道:“怎麼跟你三嬸說話的,你三嬸怎麼會纏著你呢?”
所以他就隻聽到他女兒說的最後那幾個字了是吧?前麵的呢?她李長樂說了那麼多大不敬的話,他這個做爹的就什麼都不管?好,她現在算是知道李長樂那目中無人的性子是誰慣出來的了,算他們恨,他們最好是算你們狠,你們最好是永遠都不要落到我手上,不然我一定讓你們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陶氏咬牙切齒的瞪著李誠和李長樂,恨不能將他們兩個撕碎了吞了。
然而,李長樂他們並不在乎陶氏的情緒,在他們眼中,失去了酒莊管理權的三房,對他們已經沒有威脅了。
這件事李長樂他們知道,陶氏也知道,因此暗恨了一會兒之後,陶氏還是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大哥,長樂,我希望你們不要這樣一字一個嘲諷的刺激我,我對天發誓,我這次來見您的真的是抱著善意來的。”
“我也沒說你不是帶著善意來的啊。”李長樂攤手,看向陶氏的眼神非常無奈,“三嬸,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我不在乎你對我和我爹娘的態度,我隻想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你說一堆有的沒的沒用。”
“好,那我就說點有用的。”陶氏磨了磨牙,握緊了拳頭緩緩開口道,“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合作?代表她自己還是代表三房?李長樂的眼神閃了閃,總算不像之前那麼吊兒郎當的了,她坐直了身體,朝周圍揮了揮手,在大廳伺候的下人們明白主子們這是要談正經事了,紛紛低頭垂眸的退了下去。
一直沉默的坐在旁邊的柳氏絞了絞手帕,也站了起來:“長樂,我看你和你三嬸是要長聊了,我去後麵給你做飯。”
“麻煩娘了。”李長樂點了點頭,目送著柳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