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也不敢再說脫身離開的話,腦子裡左右轉著想主意,又聽皇後問出這樣的話,忙饑不擇食道,“奴婢可以在總管飯食裡下毒藥!”
秋玉環停了手,小宮女繼續道,“之前鈴蘭不在的時候,輪到奴婢去送飯時,瞧見總管每日都無精打采毫無氣力的。更從未見過她檢查夥食,一旁也沒有驗食的人。現在雖有鈴蘭驗食,但隻要將鈴蘭想法子調走,奴婢一定能尋到機會下毒!”
“皇上不同她一起用膳?”秋玉環冷靜下來,眸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小宮女連忙搖頭,“雖然皇上總在臥房裡待著,但奴婢鮮少聽見裡麵傳出什麼動靜,且每至飯點,皇上都會一個人跑去偏房吃。奴婢聽人說,總管之前鬨絕食,後來皇上走了後才開始用了些飯。”
“行了,本宮知道了。”一抹譏笑掛在嘴角,秋玉環退開步子,“聽聞西域今年進貢了一種名為西霜的花,異香無比驚豔無比,被西域奉為圖騰,而它花根裡的乳液,也是西域奇毒,一不毀肝臟,二不壞經脈,但一旦融入血液之中,便能引人性情突變,尤其是在夜裡,暴躁起來連自己都敢殺。”
到時,就算長樂沒自殺,皇上又能忍她幾時?最重要的是,這種毒融於血液之中,一旦血液靜止凝固,就連神仙也查不出她死因幾何。
“是,奴婢定不負娘娘所望。”小宮女趴在地上,任憑血液四流,止不住地顫抖。
秋玉環將手中秀帕丟給了她,“趕緊擦擦。這兩日本宮會想辦法將那乳液給取來,你且等著去吧。”
小宮女離開,秋玉環又將自己的貼身侍女召了進來,遞給她一封自己剛書寫好的信,“托人把這封信傳給李長亭。”
“先生?主子還信任李先生?”侍女收下信好生放進袖中。
“皇上不願上朝,本宮就得想法子讓滿朝文武逼他上朝。都是為皇上做事,李長亭肯定會幫這個忙。”秋玉環不屑地笑了笑,“你以為李長亭與長樂關係有多好?當初李長亭明明知道我要找人弄長樂,他不還是不管不顧嗎?現長樂也不再與他聯係,除了我,他還能靠誰?”
“主子為何不直接書信給左相大人?”侍女收拾一地殘骸。
秋玉環眉間微蹙,“我爹太死板,一點也不懂變通,他不僅不會幫我,還會壓著那些人不準起事,他與李長亭不同,李長亭還曉得製衡才能平天下,而我爹隻認為一人獨霸才能穩四方,他隻會屈從皇上的所有命令。”
“主子好歹也是左相大人唯一的嫡女,主子若將總管妖媚惑主的事告訴左相大人,左相大人也不至於不管不顧吧?”侍女問。
秋玉環還是搖頭,“現在且不同他說,免得他又來訓斥我小家子氣。”
早朝一推再推,原本的計劃是祈福山莊結束後,隔天開始一連三日皆開早朝,以加趕因千國宴而落下的政務,結果這三日的早朝都被皇上儘數推去,一時朝野怒憤難平。
這日晌午,窗口擺了把躺椅,上麵鋪了層薄薄的軟絨毯,觸感柔滑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