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長樂簡單吃過了飯後,讓人帶了兩本書來看著打發時間,她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們的門口。
陽副手一打開門看見這麼個場景,嚇了一跳,見是長樂後,張嘴就罵,“你個小妮子,來了不知道說一聲,在這門口嚇人呢?”
“對啊,就嚇心虛的人。”長樂起身將書放在椅子上,抱臂看了眼陽副手未能散儘的喜悅,又看向平淡如常的李長亭,笑意淺淺又適當,不知李長亭與他說了什麼,掩不住的開心勁兒。
李長亭抱拳舉了舉,“長樂姑娘怎的來了?”
真是好一副玉麵公子麵孔,長樂瞥了一眼,在外麵並不想與他假客氣,隻隨口道,“來尋陽副手,你且走吧,不送。”
“你怎麼越大嘴裡越沒把兒了?怎麼說話的你?人先生招你惹你了?”陽副手上前就要打,揚了揚手嚇著她,終究還是沒真落下去。
長樂連鬨著玩的閃都沒閃,抬步就朝另一個屋子裡走去,她可不想待在李長亭剛待過的地方,經過李長亭身邊時,卻聽他輕聲一笑道,“過幾日,就該改口大人了。”
你說誰?話還沒問出口,長樂衿進門轉過身再看去時,李長亭就已經閃身離開,不見了蹤影。陽副手站在原地,隨後進了門關上了屋子。
“夥計應該與你說了大哥晚上才能回來,你怎的還在這等?有事找我?”陽副手坐下,晃了晃茶壺並沒聽見水聲,“渴不渴?不渴就不給你倒了。”
“李長亭臨走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長樂知道自己問的唐突,話問出口後又轉移了話題,“渴死了,你快去倒水,其他事回來再說。”
過幾日,就該改口大人了。
李長亭是覽書苑講師,按理說確實可以稱聲大人,但今日特此一說,難不成他要升職?但他這話接的不對,他應該是說陽副手的,但陽副手怎麼說也不該稱他為大人啊。
“什麼!你說什麼!”長樂一拍桌子,手邊的茶水都從杯中震出,“你原是李家的人?李府?”
“你小聲點!生怕彆人不知道是不是!”陽副手壓著聲音低聲道,“血是李府的血,但我從小就沒在李府裡待過一天,我從小隻見過我娘,她說我爹死了,但街坊鄰居們都說我和我娘是被拋棄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我爹還曾是大官。”
陽副手喝了些水,拿一旁的抹布將桌上的水也給擦了,“被拋棄的人,有什麼好多說的,所以我也沒拿他當過爹。前些日子先生來找我,說是想以我之名重建當年的李府,那陣子二哥也在忙安家的事,我想想也就答應了。”
“什麼?這就答應了?就這麼隨隨便便?你不是應該恨李家嗎?不是應該誓死不再入李家嗎?”長樂瞪著眼睛像是看見了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