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收收心吧,不管你持劍傷人也好,還是你之前做過的那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彆再糾纏不放了。你要時刻記住,你是皇後,什麼苦什麼罪都隻能自己忍著,萬不可當眾失態,不求你母儀天下,但至少要讓皇上安心執政,彆再打擾他,知道了嗎?”
“知道了,爹,我都懂了。”秋玉環眼神空洞,伸手抓了一把空,失落無措,如重錘般重擊在她心口,為什麼天下偌大,卻無一人來懂她。
身邊的人都是一群蠢貨,都是蠢貨!
一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在小路上,背影寂寥又落寞,伺候的人們遠遠地跟著,不敢疾行更不敢上前。
一旁一個小宮女急急跑來行禮,“皇後娘娘,寧妃娘娘正在禦花園,希望能與皇後娘娘見上一麵。”
“本宮不找你,你倒是先找起我來了?”秋玉環冷笑一聲,跟著小宮女去了禦花園。
印象中寡言少語的寧妃還是頭一回見,平日的晨禮她都托詞稱病不來,秋玉環早想好好整治她了。得知她最近與長樂關係又近,這送上手來的機會,秋玉環怎會錯過?
濃綠枝葉向上無限延伸生長著,綠油油地似要滴下來,中宮附近種了不少梨樹,中宮內又養了不少青竹,冬看梨花夏看竹,一年四季都是彆樣的好心情。
天蒙蒙亮,長樂站在堂外等著裡麵的傳喚,今日早朝,長樂身為總管準備將六日前的案件了結一下。
“皇上還沒來?”李石慢悠悠地問了一句,站在長樂一側,目光打量著四周。這還是他頭一回來到這種地方,難免有些新奇。
“昨日寧妃被皇後推入水中,半夜起了高燒,皇上照顧了一夜,今早來得有些晚也正常。”長樂解釋著,垂眸。
昨日寧妃在禦花園後山遇著皇後,“不慎”落入水中,皇上得知後,立馬衣不解帶地陪了一個晚上,雖然沒有追責皇後,但這厚此薄彼的態度,誰都能瞧得出來。今日遲了早朝,更是表明了皇上對寧妃的重視。
在堂外沒站多久,皇上便到了,例行公務議完了公事後,如長樂所料,又有人道起了總管懷有身孕的事,皇上也沒再推脫,宣了總管上殿。
李石就留在堂外,聽著堂內長樂一本正經地說著那些場麵話,隨後引來諸多大臣的喧嘩,熱鬨了不少,李石聽得起勁,也不見長樂聲音慌張,依舊那種平淡無奇的調子。
皇上宣了太醫,不久,一個玉華宮的小宮女被拖了進去,李石知道,那是李長亭安排的人,不過多久,就該自己上場了吧,他該說些什麼呢?
聽長樂,確認是皇後曾尋人找假孕草一事即可,不必惹禍上身?或者聽李長亭的,直接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賣給皇後的。
再或者鬨大些,把皇後之前的事都給抖摟了,讓長樂爽個痛快?想起皇後,李石還有點氣,他都和皇後提要求談條件了,結果皇後屁都沒回一個字。該怎麼辦?
可是長樂這邊,也沒給他什麼好處吧?
為什麼一點好處都沒騙來?李石緊了緊眉尖略帶不爽,聽著裡麵揚聲傳喚他的名字,李石稍整衣衫,拍了拍衣袖邁步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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