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長樂忍著笑看了眼陸歸遠故作風輕雲淡的模樣,想起他午時滿臉的春風得意,還一臉正派地說著打臉的話,到底還是想戳破,
“那我怎麼聽見,誰說我太放肆了,還說要把我綁個十天半個月的長長記性?”
聞言,陸歸遠麵色不改,隻是眉間一蹙,嘴角抿了抿喉嚨也跟著緊了緊,隨後才歎了口氣般,好似無奈,“李長亭就這麼同你說我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我身上套。”
“是啊,我當時就在窗外,真不巧看見了這麼一幕。”長樂埋頭吃著飯不再說話,餘光偏去一眼,看見他泛紅的耳廓低垂的頭,長樂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用過午膳,長樂先去了趟寧妃宮裡,儘管隻是離開一日,但為了表示在乎,長樂還是打算親自上門說一句。
且那棋盤昨日她請了太醫來,上麵暗匣處,果然敷了層輕毒,若是用常了,先是神誌不清,最後神魂顛倒喪失意誌。
本想以此先懲戒那位從心姑姑,但轉念一想她身後的皇後,長樂不想打草驚蛇,便隻與寧妃提個醒,這不隻是杯弓蛇影的事,證據都已經在手。
可長樂沒想到,寧妃幾乎完全不信,還推開她的手勸著她,“長樂,我若對誰都這般懷疑,我們關係怕是不會這般要好了。”
聽著這話,長樂愣在原地,手懸在半空中幾乎動彈不得。寧妃的意思是,她之所以信任長樂,就是因為她不是愛懷疑人的人?
寧妃也想著自己說錯了話,忙轉口道,“你看我急的,黎妃還在屋裡等著,我們先回去再說吧,免得黎妃多想。”
“黎妃多想關我們什麼事?最該多想的是你,你知不知道這宮裡有多少人想要害你?你真以為皇後被禁了足,就真不會拿你怎麼樣了嗎?她原先權傾朝野的時候,你可是未曾見過?”
長樂一時著急也明顯衝動說錯了話,冷靜下來剛要緩言解釋一句,卻見門口黎妃掀了簾子出來,信步扭著蛇腰,一派嫵媚姿態,倒真是好看惹人。
“怎麼了這是?妹妹怎麼還同總管吵起來了?”黎妃拉起寧妃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寧妃搖頭扯起了笑,黎妃朝長樂道,“總管是來傳皇上話的嗎?”
“無事,小的先走了。”長樂輕輕掃過她們交握的手,掀起簾子走了出去,大步流星似乎生怕被什麼牽扯著,滿腦子卻是最後那一眼親密。
什麼時候黎妃與寧妃關係這麼好了。
“長樂!”寧妃喊了一聲,剛要追出去,卻被黎妃挽住手臂,“你追她做什麼?”
黎妃握著寧妃的手,細細地摸著,輕蔑一笑,“你還想拉著她的手解釋不成?你忘了她是如何親手做出那本畫冊的了?”
見寧妃眸中鈍痛一緊,黎妃緊接著道,“妹妹真是好脾氣,被人這樣利用還替人牽掛著心。你以為她為什麼要與你親近,不就是想讓皇上與你在一起時,能時不時地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