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容不得她再胡思亂想了,糯米就提示她該檢票了。
她們選擇了角落的位置,旁邊還有個空位,夏微涼直坐下來才敢摘下口罩,接過沅哥遞來的爆米花,一邊吃一邊給自己洗腦:“不就是看自己演的電影嘛!”
她扭頭跟兩人說:“你們不知道,我之前看我演的網劇,簡直快要尬死了!尤其是網友做的鬼畜魔剪,把我全部辣眼睛的演技做成了合集!看得我那個虐啊!”“我也看了~”
糯米舉起手說:“的確很虐。”
沅哥道:“所以,還有什麼可怕的?”
這時電影院燈光滅掉,很快就要開演了。“嘎吱嘎吱——”
夏微涼拚命往嘴裡塞爆米花,以此來緩解緊張的心情。
終於,電影開演。
不知不覺她放緩了吃東西的速度,不由得被電影中的畫麵吸引,連身邊何時有人坐下都沒留意到。
電影進行到她之前試鏡的那場戲,憐竹與紙鳶在街道上,錯身而過。
她一句“保重”,眼角微紅。
同時,也紅了夏微涼的眼睛。
從周導鏡頭裡看到的畫麵,與坐在電影院裡實際觀影,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彆看這是她的角色,她竟不由得被鏡中人的所思所想所感染,跟著她哭,跟著她笑,隨喜隨傷。
突然,黑暗中有人抱住了她的手。
夏微涼一驚,剛要驚呼,耳邊傳來熟悉的一個聲音:“是我。”
蕭軼!
她詫異地扭回頭,怔怔地看他:“你怎麼來了?”
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為什麼糯米取完票還在那磨磨蹭蹭地打電話。
還好角落裡這個位置沒人會注意到,她借著大熒幕上的光,看到他後竟一撇嘴就撲到他懷裡,“怎麼辦,你要被抓到了!”
看到她委屈又心疼的樣子,蕭軼一笑:“嗯。”
電影已進入高潮部分,隨著假臥底的出賣,陳叔飾演臥底方懷,身份暴露,他在敵人手中受儘折磨,雙眼被刺瞎。
徒刑前,他站獄中,伸出手感受著頭頂窗戶投射下來的陽光,光線穿過指間縫隙。
聽到身後牢房門打開,他坦然一笑……
電影院裡都是抽泣聲,夏微涼更是一張紙巾接一張紙巾,抹著眼淚。
接下來是楚翹扮演的女二號擎南楠,一個落魄家族的大小姐,因其社會影響力,被日本人盯上,為了家人的性命不得已為日本人賣命。
直到她得知父母和弟弟集體赴死,就是不想再成為日本人的走狗,那一刻,她成瘋成魔,抱著屍體大張著嘴巴,卻哭不出一聲。
這種哭不出的痛,才是壓在觀影人胸口上的巨石。
第二天,她穿著體麵,畫著精致的妝容,出齊了日本將領的演講,在引爆身上的炸彈時,畫麵驟然漆黑——
沒有廢墟,沒有慘叫,這樣的靜止卻更令人心慌。
隨著方懷和擎南楠的犧牲,蕭軼扮演的代號“紙鳶”的男主,也被抓了。
夏微涼抓緊蕭軼的衣服不敢看。“你要被打了……”“嗯。”蕭軼撫著她的背,抬頭看向熒幕。
敵人想要從他口中問出有價值的線索,可他卻咬緊牙,忍受著皮肉之苦與敵人周旋,死活不承認自己是“紙鳶”,甚至一度引得日本人懷疑起,由商戎蓉扮演的日本間諜雲溪才是真正的紙鳶!
看到他受刑的畫麵,夏微涼哽咽著:“他們、他們下手也太狠了……”
那場戲蕭軼記得,夏微涼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宋導的監視器,哭得泣不成聲。把宋導煩的,直接讓王副導把人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