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看到這塊令牌,頓時眼睛都瞪大了,她再看麵前的人,嚇得屁滾尿流跪倒在地:“世子爺饒命!”
世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胖子渾身如遭雷擊,整個人僵硬地站在原地。
劉玄朗冷哼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呆愣著的胖子,“你是京兆府尹之子,對吧?”
話音落下,胖子腿軟,癱倒在地。
南九心最看不上這種人,嗤了一聲,轉頭看向劉玄朗:“走吧。”
等他們走了好久,胖子依然癱坐在地上低低地呢喃,“完了,完了。”
他竟然得罪了平川王的嫡子世子爺!
南九心和劉玄朗回到住處,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去研製藥材,按照書上的比例熬好藥後,南九心進了房間,端著藥碗,把醒夢湯給劉玄鈺服下。
“咳咳!”
一聲輕微的嗆咳,劉玄鈺的手指微微而動,緩緩睜開眼眸,抬眸便看到自家爹爹娘親、大哥還有姐姐關切的眼神。
“玄鈺,你終於醒了。”南九心心裡由衷感覺到高興。
“你們?”劉玄鈺剛醒來,眼裡尚存迷茫。
“蒼天有眼,我的女兒福大命大,老天爺也不舍得帶走!”平川王爺守了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落淚。
“老爺,女兒醒了,你該高興才是。”平川王妃喜極而泣,一邊在旁邊寬慰。
劉玄鈺抬起手來擦去平川王妃和平川王爺的眼淚,聲音嘶啞,“爹爹,娘親,你們彆哭。”
“好……好,爹不哭,爹應該高興!”
一家人抱著劉玄鈺敘舊,劉玄鈺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北哥哥呢?我昏迷後,可曾發生了什麼?”
眾人微微一愣,他們都忙著關心劉玄鈺的傷勢,根本顧不上北裘辭,估計在前幾天就走了。平川王爺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頓時冷下來,“彆提他,晦氣!”
南九心歎了口氣,把她昏迷後的事情都告訴她了,劉玄鈺陷入了沉默。
“爹爹,你彆怪他,不論如何,他也是受害者。”劉玄鈺開口道。
過了快三日,劉玄鈺的傷勢好完全了,平川王爺和平川王妃便帶著她回去養傷,畢竟這是南九心在皇宮中的居所,不宜待太久。劉玄鈺想去北城,被平川王爺嚴令喝止。
劉玄朗也向她辭彆,看著南九心,整理她鬢邊的發絲:“我走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
南九心啞然失笑:“這話說的,倒像是天人永隔了一般。”
劉玄朗也被她逗笑了。
“走了。”他翻身上馬,一匹紅鬃烈馬配錦衣玉袍,倒真有一番翩翩少年的感覺。
短短半個月,經曆了這麼多事,南九心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回去屋內。
這時,卻聽外麵敲門聲響起,就像是算好了的:“副使大人,皇後召您進宮。”
還來?
南九心皺了皺眉,打心裡的抵觸,但也沒辦法推卻。
翊坤宮。
南九心跟在嬤嬤身後,到了宮內便跪下行禮:“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她頭低得很低,伏在地上,一直在等皇後開口。頭頂沉默許久也沒有說話,卻聽她嗤笑一聲,“金雀,去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