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堂。
夜色深濃,安靜的很。
竹隱坐在桌旁翻動著書,這時走進來個手下,他走到堂前搬著書信行禮。
“五堂主,這是今日要處理的公務,請您過目。”
他看了眼厚厚一摞如同疊山般的物什,隻覺頭疼的很,揉了揉眉心:“你放那,我隨後再看。”
“是。”
看到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泛著魚肚白,竹隱歎了口氣,拿起一封書信準備批閱,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正門敞開。
古籍也被吹得翻了頁。
出於練武之人的警覺,他放下書信環視四周,一道勁風猝不及防衝擊過來,竹隱猛地爆射而退,伸手格擋。
他長袖一揮,在空中與那人交手了不下十個回合,勢如驚風駭浪,可來人動作迅疾如靈蛇,以至於他根本看不清她的動作。
不知何時,那人一把長劍到他脖頸旁。
女子輕笑聲若山泉悅耳,“彆來無恙啊,五堂主。”
竹隱收回手,看著麵前這個熟悉的女子,脖頸處的冰涼提醒他不知何時便會腦袋落地,他眯了眯眸:“是我小看了你。”
“早在之前你就該警覺了,奈何你自己太自大,不然你以為什麼迷藥可以立刻把人迷暈呢?”南九心唇角微勾,手中的劍近了近。
“不如你猜猜,我此番來這裡做什麼?”
竹隱沒有回答,探究地看著她,“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現在隻後悔自己大意,沒有聽信七弟的話,竟然被一個小女子著了道,沒有看出這個女子的不同之處。
能有這麼高強的武功,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不過我能決定你是否能安穩地站在這裡。”南九心耍著劍,在他脖頸處輕輕摩擦,明顯見到他皮肉處沁著血絲,她勾唇,“彆緊張啊,我隻不過想知道一些小消息罷了。”
竹隱畢竟是一路殺到堂主這個位置的,他很快冷靜下來:“你想要知道什麼?”說話間,他袖口中的東西輕輕滑落出來,正準備按響。
這時麵前的人笑了一聲,“袖口那個東西可以不必拿出來了,以你們七殺閣的規模,要派出人手救你,要些時間,而我解決你,隻需要一秒。”
“你覺得,以我神不知鬼不覺的身手,能被他們抓住?五堂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竹隱臉色驟變,他冷哼一聲,“你死了這條心!即便是死,我也不會出賣七殺閣,出賣閣主!”
南九心一副儘在掌握中的笑容,戲謔地看著他,“是嗎?你現在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渾身酸痛難忍,使不上氣力?”
話音落下,竹隱瞳眸震動,緊接著,他果然渾身酸軟無力,最後隻能癱坐在地上,他艱難地抬起頭,咬著牙。
“你對我,做了什麼?”
南九心轉了轉手中的銀針,上麵還有殘留的藥味,她笑了笑。
“也沒什麼,就是蝕體蠱而已,多虧你的大意,才讓我在你劫我的路上有了可乘之機。”
“你現在是渾身酸軟,接下來可沒那麼好過了,慢慢的你會骨肉腐蝕,慢慢到血液流乾而亡。”
竹隱胸口一陣劇痛,他倒在地上喘息之間,目赤欲裂抬頭看她:“你這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