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和侍衛們都臉色大變,他們雖然沒有在場,但也聽過有個閣主極其重視的姑娘,還親手相贈了風雲令。
她就是那個南姑娘?
南九心冷笑一聲,“看來各位是被色欲蒙了心智,連我也認不出了。”
“南姑娘,怎麼是你啊?小的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望見諒。”侍衛長躬身賠笑,饒是她這般言語譏諷也不敢反駁絲毫。
那奴婢縮在角落裡,發絲淩亂,眼眶哭得紅腫像個桃子。這時,南九心把她的頭發細心地整理,把她口中的抹布拿出來,伸出手,“跟我走吧。”
奴婢看著她,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
眾人站在背後,看著她的動作卻不敢阻攔。
等到南九心走遠後,有的侍衛不甘心地問道:“侍衛長,我們就這樣放任她走了?要不要上報給側妃娘娘,畢竟是她手下的人。”
話音未落,卻見侍衛長猛地給他頭上來了一下,氣得恨鐵不成鋼。
“蠢驢!那姑娘得罪不得,側妃娘娘就好得罪了?”
“上報了貴妃娘娘,吃力不討好不說,還可能要擔下看管不當的罪名!今日之事,誰也不準說出去,違者斬立決!”
在七殺閣的歡送下,南九心和閣主兩人出發,分頭行動。一人去醫治城南,一人醫治城北,相互接應。南九心喬裝成男子,自稱為風華公子,前往城南而去。
原本熱鬨的集市此刻被死氣包圍著,絲毫沒有生機,路過的行人皆是低頭,行路匆匆,遠處的屋內時不時響起悲戚的哭號,如同肝腸寸斷,叫人聽著也難受。
此時,城南城門外,幾個身著小廝服裝的人頂著烈日,看起來像是站了許久,早已麵露不耐。
為首的大塊頭虎背熊腰,目光爆射出銳芒,掃著路過的行人,許久,他臉色黑沉下來。
“大管家,”後麵的小廝忍不住了,“我們都等了許久了,還是沒看到那個接應的人,老爺莫不是在唬我們?”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有意見了,不耐煩地嚷嚷,“我們在這站了許久連人影子都見著,耍人也不該是這樣的耍法!”
“這鬼地方天高皇帝遠,哪裡會真的來救我們?早前半個月還聽見有人說皇上會派人來,結果呢?該死的死,還是沒人過來!我看這南陽城裡的人都死絕了那皇帝也不會管我們!”
“哎,也怪我們這邊地勢太偏了,又是國界邊境地帶,環境險惡,裡麵的人都想出去,哪裡還會有人願意來?”
“再不來就真的都死絕了!天殺的邪症又沒法治,隻能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天天聽那些個臭娘們嚎,煩死了!”小廝麵露厭惡。
“我說我們還是散了算了,再等也不會有人來,估計又是上邊的人做做樣子……”
眾人紛紛附和,看起來積怨已久。
李鐵沉沉的眸光落在他們身上,登時人群安靜下來,他們心裡發怵,紛紛噤聲不敢多言。
他掃了一圈四周,發現還是沒有要找的人後,思索片刻。
“都散了吧。回去和老爺複命的時候就說,上邊沒有派人過來。”
一個身材瘦小的小廝弱弱開口:“若是老爺追究起來……”
看到李鐵的眼神後他嚇得縮了縮脖子。
旁人嗤笑:“我們大管家德高望重,府裡的人誰不敬他?就那城主,他敢有什麼意見?”
李鐵沒說話,眼裡掠過自得。
就在眾人準備散時,身後弱弱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驚恐和激動。
“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