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練子矍鑠的眼眸頓時更亮了,他激動地點點頭,大笑不止。
南九心:?
“不過桐華這名字太難聽了,老頭我不喜歡。”簡練子咂了咂嘴,嫌棄道。
南九心:“……”
冷靜,他是救命恩人。
想到自己還有事,南九心拱手請辭,很快飛掠而去。
離去後,老頭狀似漫不經心地抬頭,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少頃像是自言自語喃喃:“鳳星動,天下大亂,不過此子也算個有福之人……”
夜晚,月如在屋內焦灼地走來走去,手交在一起,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半夜起身時他們兩人都不見了,這時去了何處?
“都這麼晚了,還能去哪裡?”月如歎息,心裡擔憂不已,“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心裡這樣想著,月如未免驚了驚,忙要出去找尋,可看到外麵深濃的夜色,她又沒了方向。
南陽城這般大,怎麼尋得到他們二人?
這時門緩緩打開,月如一喜,忙迎上去,卻見南九心走進來。
月如頓覺奇怪,問南九心:“你們夜裡去了哪裡,我到處都尋不著人。”她發覺隻有南九心一個人,又見她凝重的臉色,心裡頓生不好的預感。
“李添去了何處?”
南九心坐下倒了兩盞茶,麵色淡淡:“你先彆急,坐下喝茶,我慢慢與你說。”
夜裡,兩人相對而坐,南九心把事情經過與月如說了一遍。她擔心月如的安全,便把他們二人的計劃給隱瞞了。每說一句,月如的臉色便蒼白一分,她聲音微微發抖。
“也就是說,李添現下被城主府的人抓起來了?”
想到白日裡高氏說的話,月如的臉色刷的變得慘白。
南九心點頭,寬慰她:“你也不必太過擔憂,明日我會潛入城主府,把他救出來。”
月如猛地站起來,“我也一起去!”她紅著眼眶,咬緊下唇:“李添被陷害,有一半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坐視不管。”
南九心思索片刻,想到一個主意,他眼眸微亮,笑容狡黠。
“你附耳過來。”
月如好奇的湊過去,屋內寂靜到落針可聞,兩人竊竊私語如同珠盤滾落。
庭院外,身著黑衣的刺客打成一團,互相眼紅似的拚著命舉刀相向,廝殺得如火如荼,毫不手軟,兵器碰撞時發出哐哐的聲響,秋葉隨著他們打起來的勁風飛揚起來。
刀光劍影,清冷朦朧的月色灑落在地麵,四周蔓著肅殺的氣息。
南九心站在外麵看得都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互相打起來了?看服飾倒都是自己人,難道臨時起了內訌?
驀地,她察覺到一道視線,南九心抬頭一看,卻見那時年花甲的一個老頭坐在樹上,身著黃色袈裟,像是個老道,隻是笑嗬嗬的看過來時,感覺自己全身被鎖定住了。
那雙眸子雖然渾濁卻精神矍鑠,如同徹夜蒼穹的精芒,洞穿一切似的。
他拿著手中的酒葫蘆往嘴裡灌,酒水溢出來也不管不顧,依舊是笑嗬嗬的模樣,月色飄渺,他坐在在樹上一派悠閒。
南九心眉頭微蹙,隻覺得這老道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