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知道李家那女人的事,她自小命就不好,沒了爹娘,賣到彆人家做童養媳。小時候任打任罵,乾活也靈活,到了長大嫁給她相公,沒過幾天懷孕了,日子有了盼頭。
隻是孩子剛剛出生幾個月就沒來由的夭折,接著又生了兩個孩子,一樣不足月就夭折。婆婆和相公這下徹底厭了她,把她趕出家。
李家那女人打那以後就開始瘋了,變成像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突然衝過去,緊緊掐住南九心的脖子,眼裡滿是恨意和瘋狂,“我趙氏出身書香門第,雖然流落他鄉,但不至於日子過得太苦。都是你害的!”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南九心掙紮不開,喉嚨住越發收緊,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色變得青紫,呼吸越來越困難。
村民們都舉著火把冷眼旁觀,甚至在心裡唾棄。掐死的好!免得出來禍害!
“快把她拉開,現在還沒到時候。”巫師突然道。
村民們這才把她拉到一邊,裝模作樣地勸慰。
“我說趙氏,你不要太心急了。”
“就是就是,雖然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但是這邪祟怎麼除,該聽巫師的。不然到時候沒有除乾淨,該要吃大虧!”
趙氏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眼睛死死地盯著南九心的方向,隨時要衝過去的模樣。
“你們的大仇,我心中都了解。”巫師聲音平淡,“隻是現在還沒到時機,待會,自然能報。”
對於剛才死亡的恐懼,南九心臉上冒著冷汗,她痛苦地歪著頭,直到很久她才緩過來。
她緩緩看向巫師,笑了起來,聲音很沙啞。
“真是笑話。很多事情純屬偶然,你們非要把罪責怪到一個弱女子身上。什麼狗屁巫師?說到底不過是試圖操縱彆人思想的惡人。”
空氣寂靜下來,村民聽到她說的話,大驚,目光惶惶不安地看向巫師。巫師整個人籠罩在寬袍中看不清神色,他摩挲著寶杖沒有說話。
黑壓壓一片的人都跪下磕頭,聲音驚恐,“巫師息怒!巫師息怒!”
趙氏站起來,眼色血紅,忽然大笑不止。
“膽敢辱罵巫師?那可是我們最尊貴的巫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哈哈……”說完她大笑著跑開。
南九心皺了皺眉。
“不要試圖惹怒他們。”忽然身旁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南九心這才察覺她旁邊還有一個人,等看清他的麵龐後,大驚:“李添,你怎麼在這?”
李添無奈搖頭:“我也不知道,李淩雲這個二狗子想把我滅口,我從地牢裡逃出來,結果誤打誤撞遇到這群村民,一不小心得罪了巫師,就被綁起來了。”
他話鋒一轉,問道:“我倒還想問你,你怎麼在這?”
南九心迷茫地搖頭,“我來救你的路上,有人從後麵偷襲,醒來就這樣了。”
兩人沉默。
“不對,這地方你認識嗎?”南九心突然想到了關鍵。
“不認識。”李添表情怪異,“所以我心中好奇,是何人把你擄掠到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南九心苦笑,“先彆想那個人背後的目的了。眼下那群村民舉著火把,怕是真的要燒死我們。我們還是趕快想想對策吧。”
李添眯眸看向那群嘴臉醜惡的村民,正舉著火把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