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走在前邊,笑著解釋。
“玄女大人,祭司早在五年前便預料到於家村會有玄女降臨此地,故而在村南處專門建了一個亭台樓閣,以表心意。”
“前麵,就是夏雨軒了。”
亭台樓閣?南九心笑了笑,心裡沒有當真。一個小小的村子,怎麼可能建的起亭台樓閣。
不過這個祭司看起來倒像是有幾分本事在的,不然這事怎麼算得出來?
“到了。”巫師站住腳步。
南九心看著眼前的一幕,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隻見紅色沉水木做的大門處,上麵鑲嵌著一塊牌匾,牌匾上鐫刻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字:夏雨軒。
推開門,亭台水榭,遠處漠漠桃花林上的桃花翩翩而落,近處房屋錯落有致。
這哪裡是亭台樓閣,分明是一個府邸。
南九心心中雖然詫異,但麵上卻不顯露分毫。她淡淡問道:“你們於家村生活貧苦,如何拿得出這樣多的錢,去打造這樣的府邸。”
巫師笑了起來,“玄女心懷眾生,這是我們都喜聞樂見的。玄女儘管放心好了,這些錢,都是祭司出的,村民們半分未損失。”
南九心沒有說話。這個府邸的豪華程度,足以與他們國的二品官員媲美。看來,祭司是真的很重視九天玄女。隻是天下哪裡有真正的九天玄女?
雖說那祭司是有幾分本事在的,卻難免糊塗。
巫師突然歎息,“祭司也是於家村的人,眼睜睜看著於家村陷入浩劫卻無能為力,按他的話說,這是他們於家村的劫難,他乾涉不得。唯有尋到了那個有緣人,方能化解此次危機。”
他看向南九心,語氣變得欣慰,“還好,天神總算沒有忘記我們。我們於家村,有救了。”
南九心心裡不自然,畢竟她不是那個於家村的救星,也不是什麼九天玄女,她就一冒牌貨。隻是他們都這樣期盼有個救贖,她倒是好奇,那個河裡的河神是什麼樣的角色了。
想到河神,她就想到自己過幾天就要去弄死他,心情瞬間變得不美妙了。
“言重了。”南九心淡淡道,“畢竟我是奉仙子命令下凡。”
巫師把她帶進去後,吩咐了一番,繼而轉身離去。
他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過身,欲言又止地看著南九心。
她皺了皺眉,淡淡道:“你若有事,直接說便是。”
巫師歎息一聲,“玄女大人,希望您不要把祭司的態度放心上。他隻是性格太多疑了,不過我知,你確實你真正的玄女,唯有你,才能拯救於家村。”
南九心無所謂,畢竟如果她是祭司,也難免多疑。但她倒對巫師說的話感興趣了,“你怎知,我一定是九天玄女了?單單憑借那枚玉佩?”
巫師弓身,“因為我知道,您就是玄女。無論是誰,都替代不了您。”
南九心被這莫名其妙的話給搞得迷糊,她沒有再說話,轉身進了房間。
在房內,她斂起了笑容,眼裡也逐漸凝重。
她現在可謂是隱憂不斷,騎虎難下。
誤打誤撞當了眾人景仰的九天玄女,誤打誤撞要去解決那河內的妖物。
南九心隱約覺得,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牽動著她走,這讓她感到膽寒。
她忽然想到,究竟是誰,把她帶到這裡的?南九心記得當時和月如一起,然後她出門,就被人從後麵打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