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中的女子,南宮良景唇角的笑意似是加深了。
這時宋魚笙站出來,冷冷地看著他,“睿王深更半夜來我煜王府,是何目的?莫不是另有企圖?”
南宮良景輕聲一笑:“不過是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同美人共度良宵罷了。此處風水甚好,想和美人困覺,想來皇兄不會介懷吧?”
南九心嘴角猛烈抽搐,這人總是沒個正形,她氣得狠狠掐了一把南宮良景。
他目光落在南宮良景懷中女子身上,眯起眼眸,“自然不會介懷。但本王怎麼覺得,睿王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宮良景挑起眉梢,“是麼?煜王的意思是,本王極有可能偷了什麼東西——”
他忽然拿出那塊令牌,在宋魚笙麵前晃了晃,唇角勾著玩味的笑,“是這個麼?”
宋魚笙瞳眸縮緊,他臉色沉下來。
“既然知道,那還不將這令牌交還我?二弟,你總不能為了一塊令牌,就胡亂闖我煜王府!”
南宮良景眼裡帶笑,“本王隻不過在這煜王府帶美人逛了一圈,順便拿上了這塊令牌罷了,何時就成了你的東西?皇兄,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
宋魚笙臉色大變,他眸光深深。
“二弟,莫要胡鬨,這分明便是我的東西!”
南宮良景挑眉,“哦,是麼?既然你說這是你的東西,可有證據?不如這樣,我們到父皇麵前評評理,興許他能還我們一個公道。”
“你!”
南九心嘴角微抽,這睿王還真是出了名的招搖啊。
宋魚笙臉色變得很難看,目光死死地盯著南宮良景手中的良玉令,陰沉的臉色中忽然扯出一個冷笑。
“很好。”
他揚聲道:“準備放箭!”
南宮良景環視一圈圍著他全神戒備隨時準備放箭的眾人,看向宋魚笙,眸中帶著玩味的笑,“我說皇兄,你當真要手足相殘啊?”
宋魚笙冷笑,“什麼手足?你這個刺客膽敢冒充本王的二弟,潛入煜王府,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今日,本王便要手刃你這刺客!”
他眸光冷凝,聲音也變得陰寒。
“放箭。”
話音落下,萬箭齊發如同紛紛揚揚的七月流火,在徹夜的蒼穹中劃過萬束光芒。
南宮良景卻不驚不懼地笑了笑,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
“皇兄,你未免還是小瞧了我。”
說完,他足尖點地,在深濃的夜色中掠過,一邊大笑。
“後會有期!”
宋魚笙看著散落一地的箭,臉色驀地變得很難看,如同山雨欲來風滿樓。
好,真是好樣的!
仗著他不敢向父皇說良玉令這個秘密,便有恃無恐!
“王爺,可還要再追?”旁邊暗衛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靜靜地看著遠處,忽然想到了什麼,掀起一抹獰笑。
“不必了。”
等出了煜王府,南宮良景在附近的樹林停了下來。
“給我。”南九心站定腳步後,便向南宮良景伸手。
南宮良景勾唇笑了笑,湊近她,眸子裡滿是笑意,“給你什麼?是想,把我的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