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些年王妃一直一病不起,可無論平川王請了多少醫者都沒用。
若非一口氣一直吊著,隻怕王妃也早就香消玉殞了。
南九心擰緊了眉頭,如今南平王府的眾人還不知道她會醫術的事,她不好直接問王妃,以免暴露。
隻能暗下裡仔細調查了。
她起身道:“義父,今日我要上街去買幾身新衣服,能不能騙義父一點銀子?”
平日裡平川王府給她的月例也是夠花的,可她要給王妃買解藥,她身上這點銀子壓根就不夠給王妃買一天的藥的。
她記得上輩子她手裡還有些產業,可上次偷偷去瞧了,因為師傅的消失,果然,她那些產業也不見了。
平川王府家大業大,自然也不差這點兒銀子,平川王對南九心一向都很大方,一聽她開口,立即豪氣道:“說什麼騙,你這丫頭,若是你要,哪怕是整個平川王府,為父也給得。”
瞧見他又口若懸河,王妃也忍不住笑道:“那你倒是給她?現在就把你平川王的封地傳給她。”
“有何不可,反正丫頭也早晚是要嫁給咱們兒子當兒媳婦的。”
“那是便宜了你兒子,哪兒是給九心的?”王妃護著九心說話,一邊又拉著南九心的手道:“你要用錢,去庫房支了就是,為母早就和賬房打好招呼了,你想用多少就取多少。”
看著王妃溫柔的臉,南九心不由得心下一軟,更堅定了一定要查出王妃中毒真相的決心。
這檔口麵兒上不顯,隻是鑽進王妃懷裡撒嬌道:“母親對我真好。”
……
之後,她去賬房取了五十兩銀子,這才準備出府,劉玄朗聽說她要出府,早早的跟了出來。
馬車裡頭,和他麵對麵坐著的南九心疑惑的看著他,“我出個門而已,玄朗你沒有彆的事做嗎?”
劉玄朗老神在在,甚至淡定的合上雙眼假寐,一邊道:“沒有,我這輩子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娶你回家。”
“你這口若懸河的登徒子。”南九心故作惱火的偏頭不再看他,心下卻稍軟了幾分。
她實在說不出拒絕他的話,甚至每每聽見他厚顏無恥的表白,都會覺得心下莫名驚喜。
若是,若是沒有這些事就好了。
若她是個乾乾淨淨的人,沒有心中揮之不去的仇恨和鮮血,不會走上這一條危險重重的路,她一定會和他一道,過上平靜的生活。
她微微閉起雙眼,將眼底的遺憾與傷感藏了起來,忽而想起什麼似的又睜開雙眼道:“你可知道,母親早年間與誰結過仇?”
劉玄朗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母親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什麼人,又怎會與人結仇?”
南九心皺著眉頭,如今劉玄朗已經知道她會用毒,自然也不必瞞著她懂醫術的事。
“母親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毒素,似乎是常年累積留下的,正是因為這毒毒性太過霸道,才叫母親常年流連病榻不起。”
“也是因為這毒很少見,故,很多醫者根本看不出來母親是中了毒。”
一提到王妃,劉玄朗的麵色也嚴肅了許多,他抿著紅唇看向南九心,“那此毒可能解?”
“自然是能解。”南九心微微點了點頭道:“隻是需要費一番功夫,既要協助母親能將毒排出體外,餘毒也需要好久才能肅清。”
說著,對上劉玄朗異樣的目光,她有些傲嬌的昂起頭道:“我的醫術可是仙人托夢教我的,這世上可沒有幾個比我的醫術更好的了。”
她嬌憨的模樣落入劉玄朗的眼中,劉玄朗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