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便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道:“若有什麼事,姑娘直接吩咐老奴就是。”
“母親現在還不宜太過費心,此事權當是咱倆之間的秘密。”南九心朝著劉嬤嬤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俏皮的眨了眨眼。
劉嬤嬤也笑了笑,“好,都聽姑娘的。”
這檔口,卻見一個丫鬟匆匆來報,“姑娘,可找到您了,太子殿下到了,王爺請您一道去待客呢。”
太子又來了?南九心有些不耐煩的擰了擰眉頭。
壽宴都快過去一個月了,刺客也都查出來了,功勞也攬了,這人怎麼還不走?
就不怕他不在京城這段時間,他的太子之位被宋魚笙搶了去?
南九心跟劉嬤嬤打了個招呼,便隨著那丫鬟朝著前院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太子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小丫鬟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說是皇帝微服私訪途經此地,被咱們世子撞見了,世子還救了皇帝一命,特地來道謝。”
聞言,南九心眸中閃過一瞬了然之色。
日前她跟劉玄朗一道去濟世堂遇見了皇帝的事,應該是被宋魚墨打聽到了。
那日他們二人本也是尋常出去買藥,也想不到會在平川遇見本該在京城的皇帝,自然也沒有遮掩,想查到她是否在場,並非難事。
不過,就連親眼所見的裴總管,也隻知道,“她在”這一點而已。
南九心到的時候,眾人正維持著表麵的平和說說笑笑。
每次接待太子,平川王府都儘了最大的禮儀——整個王府齊齊出麵。
但按照常理而言,接待太子而已,隻需要他們這些與太子同輩的子女,以及作為主人家的平川王和平川王妃就夠了。
可平川王府情況特殊,總有人硬要貼上來,比如說,宇文氏母子三人。
今日王妃應該是身體不適,竟沒出席,南九心到的時候,平川王府除了王妃之外,已經全部到場。
平川王坐在主位上,已然收起了素日裡那副不正經的笑臉,此時麵容嚴肅,雖瞧著仍舊可親,卻也帶著淡淡的疏離。
宇文氏則坐在他身邊,一張嫵媚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正和太子說這話。
劉玄朗領著弟妹三人坐在宋魚墨的對麵,這檔口,瞧見南九心進來,才連忙招呼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九心方才有些事情要處理,故此來遲,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南九心行至太子麵前,朝著他微微略行一禮,雖禮貌有加,像是十分重視太子似的,實際上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她實在沒有耐心在宋魚墨麵前裝模作樣,況且,是他屢次硬要貼上來的。
而此時,宋魚墨正目光露在南九心的臉上,一雙眸子裡儘是探究,仿佛對她越發好奇了。
他身邊正坐著一個身形妖嬈的女子,這檔口,瞥見宋魚墨的目光,她順著其目光看過去,正對上一雙透亮好奇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