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沒有?”將軍有些不大置信似的看了春香一眼。
春香咬了咬牙道:“夫人,夫人身上據說是被人下了毒……”
這話音落下,空氣陡然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將軍微微眯著雙眼看向眼前的春香,“下毒?將軍府,怎會有人給你家二夫人下毒?”
被宇文將軍突如其來的氣勢壓得幾乎透不過來氣,春香臉色猛然一白。
果然,就如南姑娘所說的那樣,將軍夫人的地位是不會如此輕易就被撼動的。
如今眼看著宇文將軍滿是質問的目光,春香毫不懷疑,就算如今她將將軍夫人給二夫人下毒的證據擺在將軍麵前,將軍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她丟出宇文府。
還要給她扣上一個謀害主子的罪名。
這檔口,春香也再不敢試探宇文將軍的態度,連忙改口道:“夫人也說,說不定是大夫誤診了,這次,奴婢差人去請了濟世堂的大夫,濟世堂的大夫,是整個平川醫術最好的。”
春香按照南九心教的,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了宇文將軍。
宇文將軍的麵色果然舒緩了幾分,可春香卻始終覺得,身後有一道毒蛇一樣的目光緊緊黏在她的背後。
不必回頭也知道,那是大夫人在盯著她。
倘若今日將軍不在,隻怕分分鐘她這小丫鬟就要死於非命了。
宇文將軍踱步至榻前的時候,榻上的人正緊閉著雙眸,那張風韻猶存的臉如今滿是慘白之色。
到底是院子裡最喜歡的一個妾室,宇文將軍心疼的坐在榻邊,小心翼翼的抓著那隻冰涼的手。
不多時,醫者姍姍來遲,來的是濟世堂首席的老大夫易老神醫,身後還跟著一個瞧著頗有幾分眼熟的醫女。
易老神醫很快便給二夫人診了脈出來,宇文將軍立即迎了上來,“易老神醫,我家夫人的情況如何?”
易老神醫麵露難色,他身旁的醫女卻開口道:“將軍,您家夫人,不是好好兒的站在那兒嗎?”
如今是在外人麵前,宇文將軍卻將自己的妾室稱為夫人,顯然是沒將大夫人放在眼中的。
這檔口,宇文夫人也是麵色不善的站在原地。
可見宇文將軍的目光看過來,她仍是裝作懂事似的道:“無妨,一個稱呼罷了,還是妹妹的病要緊。”
宇文將軍便很快將目光轉了回來,一雙目光掃過方才開口的醫女,麵色明顯有些許不悅,卻並未理會,隻是看向易老神醫道:“二夫人的病症如何,易老神醫且說便是。”
見他神色迫切,易老神醫也隻好無奈似的開口道:“夫人的病症,是上次墮胎留下的遺症,隻是因為拖得時間太久了,故此醫治起來有些麻煩。”
宇文將軍身後站著的宇文夫人原本還麵色緊張,此時卻麵露不屑之色,卻也隻是笑得溫婉,一麵上前攙扶著宇文將軍道:“易老神醫隻管說如何診治既是,我宇文將軍府自然全力配合。”
站在易老神醫身後的南九心正抬眼打量著宇文夫人。
這宇文夫人倒也算是個美人,隻是比起二夫人,似乎少了些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