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心卻隻是一聲冷笑,“北公子的點心,我南九心可吃不起,誰知道裡頭是不是裝了時疫之類的東西,萬一我也染了病,平川的百姓可就沒得救了。”
卻見北裘辭臉上掛著幾許似笑非笑,他彎腰,將地上的點心撿起來,放在手心裡擺弄著。
“南姑娘怎麼會染病呢?那濟世堂的時疫患者,可不是我送去的。”
這顯然是變相承認了。
南九心微微眯起雙眼,她手掌在桌上狠狠一拍,便聽得一聲巨響。
“所以,這就是你給我送的大禮?”
北裘辭似乎若有所思,“南姑娘不喜歡嗎?如今朝廷的人也快來了,隻要到時候他們知道了如今南姑娘親自研究出來的藥方,皇帝說不準有多賞識南姑娘呢。”
“我是需要皇帝的賞識,可我沒打算用百姓的命來換取皇帝高看我一眼,若是如此,我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有什麼區彆?”
南九心是真的生氣,她很想報仇,可她也沒有枉顧他人性命。
況且,還是平川王辛辛苦苦保護的平川百姓!
北裘辭隻是用衣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眸中仍舊淡淡的,仿佛這次時疫死了多少人,都和他無關似的。
“南姑娘,有的時候,做事就該心狠一些,否則,隻怕你還未做到能與你的敵人對抗的地步,就要被你的敵人按死在萌芽時了。”
他當真是喪心病狂!南九心咬牙切齒,“你彆以為你能用這樣的說辭來說服我。”
“阿鈺呢?她可知道你如今做下的這些惡?”
聞言,北裘辭卻隻是微微抬頭看了南九心一眼,口中一聲輕笑,“她早早睡下了,如今尚不知你來。”
南九心微微眯起雙眼,“若你當真想和阿鈺走一輩子,最好不要做這種齷齪事,就當積德了!”
“誰說我要和劉姑娘走一輩子的?”北裘辭的眉頭微微挑起一邊,看向南九心的目光仿佛是在嘲諷她的天真。
身後看著的劉玄朗眉頭擰成一座小山,他上前一步,目光冷冷的看著北裘辭,“若阿鈺受到什麼傷害,本世子定不會饒過你。”
“狠話還是等你當上了平川王再說吧。”麵對著麵前二人帶著殺意的目光,北裘辭卻隻是撣了撣自己的指甲,麵容仍舊從容不迫。“就世子如今這點兒勢力而言,當真查出什麼,也是我想讓你知道的。”
這話音落下,劉玄朗與南九心皆是心頭一涼,雙雙對視了一眼。
果然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一樣,如今北裘辭的勢力,已經超過了他們預期的那樣。
南九心強按下心頭的不適,定定的看著北裘辭的臉,“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平川王府調查那些事的?”
她指的是宇文氏的事,他們明明連商議都沒有幾句,北裘辭卻一清二楚。
甚至還將手伸到了宇文將軍府去。
“我都說了。”北裘辭指著自己的腦袋,“是我猜到的。”
“在你們之前,我已然查出了宇文氏的所作所為。”
“故此,才能先你一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