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妃的身子大好了,原本由宇文氏代為掌管的家事也轉而由王妃親自操持。
從前整個平川王府被宇文氏管得烏煙瘴氣,到後來平川王幾次三番整頓過王府內部之後,如今在王妃手裡的王府已然恢複了井然有序之態。
就如今日這一桌午膳,各色菜式琳琅滿目,又菜量較小,既顯出了平川的特色,卻又不至於過分鋪張浪費。
每人桌上的菜式齊全,也剛好足夠每個人所能吃下的量。
而原以為宇文氏他們母子這樣平和的狀態至少能撐過這一頓午膳,可午膳才至中旬,劉玄玨又起了幺蛾子。
隻見她起身,朝著坐在平川王身邊的二皇子祝酒道:“今日二殿下千裡迢迢趕赴平川賑災,實乃我平川百姓之幸事,為表感激之情,小女願以茶代酒,敬二殿下一杯。”
說罷,她端著茶盞一飲而儘,端得是個豪氣女子的模樣,而二皇子本正與身邊的平川王探討事宜,這檔口笑得似乎頗為欣賞,自然沒拒絕,端起手邊的茶盞一飲而儘。
“王爺家風極好,看得出來,三小姐也是個性情中人。”
平川王一邊慶幸著自己不省心的女兒沒有再像上次那樣搞出麻煩來,一邊又賠笑道:“是,小女不才,能得二殿下賞識是她的榮幸。”
南九心與劉玄朗兄妹從旁正瞧著,劉玄鈺嗤笑了一聲,小聲道:“她倒是聰明,今日不跳舞了,改成敬酒了,隻是不知道,二皇子這是真買了她的帳,還是裝得。”
南九心卻隻是微微擰了擰眉頭。
這二皇子始終給她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若說太子是將自己的欲望都擺在臉上,那這二皇子給她的感覺,便是深藏不露,卻又區彆於北裘辭那樣妖孽又偏激。
相比為人陰沉的宋魚墨,顯然是這二皇子更適合當太子。
可皇家的人,慣會裝得道貌岸然,即便眼前的宋魚笙瞧著像是個遵守禮節、細心穩重的好人,可她也不會輕易放下警惕。
便見那二皇子又將目光落到南九心的臉上,“早先聽聞,南姑娘不止是精通醫術,甚至還身懷武藝,不知南姑娘的武藝精進至何種程度?”
平川王遠遠的看了一眼南九心的臉色,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這才道:“一些花拳繡腿罷了,小女學的那些,隻不過是防身,不比二殿下苦修多年。”
說來,這二皇子也算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據說,早年間,還曾拜了禦林軍統領為師,不過相比於南九心的一身武藝,其實二皇子這樣的,才可說是花拳繡腿。
不過南九心也並未打算將這一重底牌亮在二皇子眼前,畢竟若她全力以赴,就算是禦林軍統領本人在此,也未必能打得過她。
而聽見平川王這樣謙遜的話,二皇子卻似乎越發來了興致,他遠遠看向南九心道:“饒是王爺這樣謙遜,我也仍想和南姑娘較量一番,不知南姑娘可有興趣?”
南九心微微挑了挑眉頭,可還不等她拒絕,那不想看她出風頭的便已然站出來了。
隻見劉玄玨開口搶過南九心的話頭道:“原來二殿下也喜歡習武?日前小女才習得了一套劍舞,不知道二殿下可有興致觀賞品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