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甚為宇文大將軍,平川的半個保護神,貼上來的美女數不勝數。
且他也並非不是真心疼愛過自家二夫人,故,聽說她跟野男人跑了,隻是略有幾分痛苦難過,卻並不打算把事情做絕。
可是,現在,南九心卻告訴他,那女人並不是逃跑,反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平川的大善人。
宇文將軍的臉色有些複雜,劉玄鈺正從馬車上頭下來,南九心回頭看了一眼正要下來的二皇子,微微搖了搖頭。
劉玄鈺頓時會意,伸手就把堂堂二殿下探出來的腦袋塞回了馬車裡頭,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
南九心看著麵色似有幾分動搖的宇文將軍,又譏諷似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滿臉無辜的宇文夫人,繼而開口道:“本來是將軍府的家事,小女沒打算多管閒事,可有些人太過惡毒,惡毒到小女都看不過眼,這才不得已跑來冒犯將軍。”
聽南九心的意思,這事兒還有內情,宇文將軍頓時打起了精神看向南九心,一雙眉頭緊蹙。
“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九心似乎歎了口氣,“詹夫人命苦,在夫家的時候便遭受主母的迫害,相依為命的仆從都死於非命,如今好不容易脫離了魔爪,也不過是念著自己與丈夫過往的情分,想做些善事積點功德,卻沒想到,有些人仍舊看不過眼。”
她身後跟著的劉玄鈺張大了嘴巴,配合似的開口道:“世上怎會有這樣惡毒的主母?”
“而且她不是為了春……”劉玄玨話到了嘴邊又是話鋒一轉。
她義憤填膺的模樣像個熱心市民,“這主母可當真是個極為不容忍的,在府上的時候因著嫉妒殘害詹夫人也就罷了,丈夫還是個不負責任的。”
“詹夫人在府上沒人撐腰保護不了自己,躲了還不行。她還要追出來欺負人?今日詹夫人上街被人抓走,就是那主母乾的吧?”
南九心忍不住暗下對著劉玄鈺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她的好姐妹,簡直神助攻。
劉玄鈺這一番冷嘲熱諷的成效可謂不低,宇文將軍的臉色明顯的黑了下來。
可若這是事實,人家郡主說得也沒毛病,況且,那是平川王府的郡主,他敢和平川王府養女來脾氣也就罷了,還敢和郡主叫囂?
宇文夫人的臉色明顯變了,她急急幾步走到宇文將軍身邊道:“將軍,是因為我一直幫著小姑,南姑娘才一直對我有成見,事情不是她想得那樣的,定是那賤人誤導扭曲了南姑娘,將軍……”
“我問你。”對於宇文夫人軟言軟語的求情,宇文將軍卻不為所動,他定定的將目光落到宇文夫人的臉上,“詹氏身邊的春香,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當然沒忘記那個姑娘,彆說去詹氏那裡總能見到那姑娘,就上次,那姑娘還跑到他處,在他飯菜裡驗毒,說是怕有人給他下毒。
他當時以為是後宅裡的小手段,隻嗬斥了那姑娘,並沒有多想。
如今想來,他卻覺得,那姑娘隻怕是發現了什麼,才大著膽子跑到他麵前來。
或許,他錯怪詹氏主仆了也未可知,畢竟她們主仆也確確實實是被人下過毒的。
可他仍舊不想相信,結發幾十年的妻子,能做出這樣下作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