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軍府的醜事是平川王府的養女南九心一點一點揭開在人前的,又是被平川王府的郡主一句話抖落在平川王麵前的。
他宇文將軍,在平川王府,可是一點兒麵子都沒有了。
顧不上平川王越發古怪的麵色,南九心連忙找補道:“宇文將軍是來請父王幫忙,尋找失蹤的將軍府二夫人的。”
她很想多給宇文將軍幾分體麵,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屬實沒必要。
平川王也終於消化了劉玄鈺話中的意思,這檔口便是臉色一黑,開口道:“來人,將宇文氏帶上來。”
人都被帶到他平川王府來了,況且,到底是親兄妹,宇文將軍怕也不是來問罪的。
隻是,這宇文氏,是不是越發過分了?
不多時,便見宇文氏被帶了進來,眼看著一屋子人,她心下微涼,臉上卻仍裝作迷茫道:“兄長?王爺?你們怎麼……”
宇文將軍將手中一直抓著的宇文夫人往宇文氏麵前一丟,看著那重重倒下的不成人樣的宇文夫人,宇文氏尖叫了一聲。
南九心目色靜靜的看著這一場鬨劇,如今宇文將軍已是憤怒到了極點,自然會給宇文氏一點教訓,故此她不打算再插手。
宇文將軍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妹妹,眸中儘是陌生。
“詹氏在何處?”
眼看著眼前狼狽的宇文夫人,宇文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這可親的嫂嫂,怕是將她也賣了!
這檔口便不由得惡狠狠的瞪了宇文夫人一眼。
心思急速翻轉著。
她不知道如今宇文夫人都與她兄長交代了什麼,眼下隻能垂眼看向宇文夫人,企圖從那張狼狽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地上的人也隻是麵如死灰,仿佛對外界的一切都不在乎了似的。
宇文氏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她若是裝傻充愣,或許還能逃過一劫。
想到這兒,她麵兒上越發無辜了幾分,一雙眼裡也似乎懸著淚,“哥哥,詹氏不是你的妾室嗎?我怎麼會知道詹氏在哪兒?”
卻不想,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此刻卻從腰間拔出了刀子,一縷寒芒在昏暗的燭火之下顯得格外刺眼。
宇文將軍刀劍比在宇文氏的胸口,儼然隨時會用那鋒利的刀刃將宇文氏斬殺了似的。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我、說、詹、氏、在、哪兒!”
他如今隻恨自己疏忽,若他沒有疏忽大意的相信了夫人的讒言,以為那春香當真染了病,那被詹氏那樣珍視的丫鬟也不會在她眼前硬生生被拖死;
若他沒有相信丫鬟婆子們的鬼話,知道詹氏是被夫人逼走,而不是跟野男人跑了,詹氏也不用落得如今的境地。
可饒是如此,她們還不肯放過她!那心裡隻有他的溫婉女人,就算是因他落難,也仍舊想著要為他積攢功德!為他做儘好事!
如今,她尚且還在危難之中,可他卻什麼都做不得!
似乎感受到自己兄長眼裡的殺氣,宇文氏眸中儘是不敢置信。
“宇文複,你要為了一個女人殺了我?我可是你妹妹!”
宇文將軍的眼睛發紅,“是,妹妹做錯了事,才正需要我這個兄長管教,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