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鈺嗤笑了一聲,這才重新鑽回南九心的馬車之中。
雖然她和南九心來往宇文將軍府,幾乎快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坐的她屁股發麻,可看著劉玄玨不如意,她就是高興!
彼時,馬車之上,宋魚笙正老神在在的坐著,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傷了一個“少女心”似的,反而頗有興味的看向南九心道:“南姑娘又懂醫術,還善舞,可謂是文物齊全,可還有什麼彆的本事?”
南九心禮貌而生疏的答道:“小女也隻會這些東西,這兩樣,小女也不過是略懂皮毛。”
“南姑娘謙虛,那些太醫研究了那麼久都沒能研究出來解決時疫的辦法,南姑娘也隻用了短短幾天,就解決了平川的時疫,本事可比那些資曆甚老的太醫都強多了。”
南九心笑笑,“隻是偶然罷了。”
雖說她為了這個偶然,也不眠不休的鑽研了三個日夜,還差點把易老神醫的老命都搭進去。
宋魚笙表現的仍舊十分欽佩,一路上追著南九心滔滔不絕個沒完,聽得劉玄鈺都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直至下了馬車,才跟在南九心後頭悄悄道:“這二皇子不會是個草包吧?就連太子都好歹有些高深,不像他,跟個舔狗似的。”
南九心卻抬眸看向前頭宋魚笙的背影,一雙眸子裡閃爍著幾分意味不明。
“可不能輕敵,皇家的人,哪有草包?那麼多太師跟著,就算是個草包,也比尋常人要更有城府。”
南九心點了點劉玄鈺的鼻子,“看人不能看表麵。”
這些日子,宋魚笙都表現得單純無害,又禮貌有加,且細心又溫柔,可是越是完美的東西,越是有毒。
他表現得太過完美無瑕,在南九心的眼裡,反而是露餡了。
相比始終帶著居高臨下的心態,覺得彆人都不如自己的宋魚墨,反而要比他這二弟宋魚笙要好懂得多。
這樣厲害的人物卻始終沒鬥過宋魚墨……這二皇子,當真是個有趣的人。
劉玄鈺似乎聽不懂南九心的話,她一麵思索著,一麵往前走,一張小臉因為苦惱而皺巴巴的。
此處是一片竹林,此時的竹子正生得蔥蔥鬱鬱,密密麻麻的遮蓋了陽光,原本炎熱的天氣也顯得清涼了些許。
整個林子裡,都帶著主子的清香。
南九心他們自然是來過的,反而是宋魚笙,滿臉新奇的看著眼前竹林中蜿蜒的小道:“平川還有這樣的地方,原來自然生長的竹林是這樣的。”
劉玄玨本來就是打算跟二皇子湊近乎,這檔口,立即無視了跟在二皇子另一側的南九心二人,連忙道:“殿下,沒見過竹林?”
這話兒出口,劉玄玨就有些後悔,顯得她好像在嘲諷二皇子沒見識似的。
反而是二皇子絲毫不見不悅之意,隻繼而滿臉驚歎之色看向眼前的竹林,“我從前很少出京城,近些日子,父皇為了曆練我和太子皇兄,這才放了我們出來。”
“皇宮裡也有竹子,可大多都是園丁刻意養得,大多都矮小,活不過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