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賽馬開始了。
南九心緊緊盯著對麵的北裘辭,目光甚至沒在一號身上停留一瞬。
其他看台上的歡呼聲此起彼伏,他們的看台之中卻靜謐得連銀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宋魚笙的目光在下麵正奔跑著的馬兒身上,眸中若有所思,而一旁的餘撫淡定的喝著茶。
尹清百無聊賴的在後頭的軟榻上打滾,“一號都放出來了,這場賽馬幾乎是沒有懸念的,表兄,你這給李公子開的後門兒,也開得太大了。”
聞聲,餘撫也隻是淺淺笑了笑,眼見著那一號一馬當先,宋魚笙回頭朝著餘撫感激的點了點頭道:“還要多謝餘公子,賽馬過後,餘公子若是有空,我請公子吃飯。”
餘撫不介意似的笑了笑,這會子功夫,卻見南九心忽而站起身來,眉頭緊蹙著。
“十九號超過去了。”
眾人被這一聲驚呼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將目光落到賽場之上,果不其然,那方才還一馬當先的一號此時卻像是脫了力,而原本落後的十九號此時卻超過了一號,穩居第一。
尹清歡呼起來,“我就說我的十九號是個潛力股,比你的一號牛多……”
話兒說到一半,他又將話音吞了回去,餘撫的臉色則是鐵青。
“一號就算時常待在馬廄之中,我也是請了最好的馴馬師養著的,怎會如此?”
他眼中透著不可置信,而南九心則眉頭緊蹙,她抬眸看向對麵的人,對麵的人正端起酒盞送入口中。
南九心仿佛看見那妖孽的喉嚨微微動了動,旋即放下酒盞,朝著南九心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
看得南九心眉頭緊蹙。
這貨肯定是暗下裡動了什麼手腳!餘撫對這一號馬很有自信,顯然是知道十九號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比過一號,況且,他放出這條馬來,是為了吊上“李公子”這條大魚,怎會讓一號馬落敗?
定然是北裘辭動的手腳。
沒過多久,一號馬已然落在了最後,十九號以毫無懸念的差距取得了勝利。
宋魚笙的五百兩打了水漂,餘撫的臉色一片鐵青。
他站起身道:“此事定有蹊蹺,一號不可能會餘力不足,我去瞧瞧……”
“餘公子。”南九心給宋魚笙使了個眼神,宋魚笙頓時心領神會,他站起身來道:“我家夫人略懂醫術,若是有人在馬兒身上動了手腳,說不準我家夫人能看出一二。”
餘撫有些歉疚似的看向宋魚笙,“可是我都害得李公子丟了五百兩……”
“無妨。”宋魚笙淺笑著道:“區區五百兩罷了,這馬兒輸了,夫人可是要不開心的。”
見狀,餘撫也不再拒絕,領著宋魚笙二人便朝著看台下頭走。
尹清緊緊跟在身後,麵色疑惑的看著南九心,“夫人竟還會醫術?這倒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