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房齊夫人生得十分豔麗,打扮得也是張揚大膽,三房陸夫人與之相比年輕了許多,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長裙,瞧著像是才出嫁不久,這會子正害羞得往齊夫人身後躲。
餘夫人笑著道:“既然來了就快些坐下,你們兄長可說了,這位南夫人的夫君是他新結交的好兄弟,南夫人也是我們府上的貴客,可要好好招待,千萬不得怠慢。”
齊夫人心領神會似的看了餘夫人一眼,這才拉著陸夫人一道坐下,她坐在南九心的對麵,笑著道:“如此的話,那我要和南夫人做對家,你們兩個可就沒法欺負我了。”
“誰能欺負你啊。”餘夫人笑罵了齊夫人一聲,轉眼看向南九心道:“前頭這幾圈兒,咱們不加注,先叫南夫人好好熟悉熟悉,學會了再說。”
南九心目色微閃了一瞬,原來是要帶她賭錢?不過倒也無妨,她天生到了賭桌上運氣就好,自然也不會介意和她們賭。
隻是不知道,她這邊是這樣的境遇,宋魚笙那邊又是如何。
……
待到晚上出來的時候,南九心已經賺得盆滿缽滿,齊夫人怨聲載道:“不是說南夫人是新手嗎?怎麼這麼厲害?我今兒就帶了三百兩銀子,可是將我的私房錢都掏空了。”
餘夫人笑著道:“你那點兒家底,我還不知道?三百兩不過是個零頭,能和南夫人玩兒的儘興才是好事兒。”
這會子,他們才散了局,宋魚笙也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借著月色,宋魚笙的氣色看上去十分不好,可人卻似乎神清氣爽,直至接了南九心上了馬車,拜彆了餘撫,宋魚笙才滿身脫力似的窩在馬車裡頭的軟塌上。
“九心,你會醫術吧?你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嗎?”
他軟軟的從懷中掏出一包乾草一樣的東西遞給南九心,南九心從他手上接過,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又在那一堆乾草裡頭撥了撥,眉頭猛然一皺。
“這東西你從哪兒得來的?”
宋魚笙強打起精神抬頭看向南九心道:“餘撫帶我去吸了這個玩意兒,說是西洋傳來的好東西,吸了之後會神清氣爽,我拗不過吸了幾口,覺得很不對勁。”
看著他眼下隱隱的青黑,南九心連忙抓過他的手腕兒替他診脈,好一會兒,她睜開雙眼,眉頭緊蹙。
“這東西會讓人上癮,我從前在醫書上看過,屬於一種毒藥,也可用於止痛,但用多了之後會上癮,並且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危害,很難戒除。”
宋魚笙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這樣的東西,會禍害不少百姓。”
他方才去的那個地方,整個屋子裡烏煙瘴氣,煙氣嗆得人呼吸都困難,可已然有不少人待在那屋子裡頭,瞧著十分享受似的。
而這東西的售價可不低,若是普通百姓沾染上戒不掉,隻怕到時候是要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