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撫被人壓在地上,仍舊滿臉不甘的看著眼前的宋魚笙,“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魚肉百姓?沒想到堂堂二皇子,竟然僅憑一己私欲,便想要陷害我這等良民!”
“良民?”宋魚笙冷笑了一聲,隨即微微招了招手,便見陸夫人從旁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本賬簿。
餘撫定睛看去,頓時睚眥欲裂,“你,你這小賤人,故意勾引我,是為了偷餘家的賬本!”
南九心看向陸夫人,陸夫人立即跪在宋魚笙麵前道:“餘撫害得我丈夫到現在神誌不清,還屢次三番欺辱與我,我沒有靠山,不得已與餘撫虛與委蛇,今日多謝二殿下與南姑娘搭救,民婦願將賬本交出,將功抵過。”
她將賬本送到南九心的手裡,伸手指著餘撫道:“裡麵是他這些年殘害百姓的證據,還有那些他獲取不義之財的證據!”
“陸艾!你個賤人……”
“夫君!這是怎麼回事!”餘夫人忽然從內間出來,看著跪在地上的餘撫和院子裡一大群官兵,她神情怔愣。
南九心揚了揚手中的賬本,“餘夫人,你也彆裝傻了,據我所知,你夫君這麼多年所做的惡事,至少有你一半。”
這夫妻倆屬於裡應外合,這些日子,餘撫忙著宰宋魚笙,餘夫人則也想儘了辦法讓南九心學會各種賭術。
甚至一有機會,就拉著南九心去他們自己開的賭坊。
若是普通夫妻經曆了這一遭再回去,隻怕夫妻二人都要毀了。
丈夫深受煙毒迫害,妻子沉迷賭博,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就這麼毀了。
餘夫人明顯不服,她也被官兵摁倒在地上,一麵冷冷的看向南九心道:“你們不能抓我們,就算你們有證據,也……”
“欒城知府尹城,勾結商賈,殘害百姓,現已捉拿歸案,隻等送往京城,等皇上親自定奪。”
宋魚笙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餘撫眾人道:“將他們都帶走,關押在知府的大牢內,等候巡撫大人到了欒城,再做處置。”
二皇子的任務是搜集罪證,要怎麼處置會有皇帝安排過來的吏部朝臣做決定,而宋魚笙他們,處理好欒城的事,還需要去其他地方查證。
最大的靠山倒了,餘家的罪證又被二皇子收走,明日送京,餘家再無翻身可能。
而留在欒城的其他商賈人家,也會因為餘家的下場而收斂幾分,宋魚笙並不打算處置他們。
尹城被擼下去,朝廷會派遣一個新的知府來接管此事。
而尹城是北荒最大的官兒,處置了尹城,下麵那些貪官汙吏,也更好處置些。
等餘家眾人被官兵帶走,南九心才看向跟在最後頭的陸夫人,“陸夫人。”
見是南九心留人,官兵們也沒有阻攔,任由本該跟著餘家眾人一道進入大牢的陸夫人留下。
大仇得報,陸夫人臉上掛著一抹笑容,“沒想到,南夫人原來是二皇子的……”
“我是我,他是他。”南九心開口澄清道,“如今餘家都已歸案,你想不想……”
“不想。”陸夫人麵色平靜的看向不遠處,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正被官兵牽著出門,“如今我家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就算我能從餘家的罪行之中。將自己摘出來,我和我夫君兩人,恐怕也很難在這世道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