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夫人以死相逼才讓宇文將軍前去救下了劉玄朗和劉玄鈺,宇文將軍的立場也可想而知。
而事到如今,南九心也才知道,宋魚墨已然趁她們不在平川的時候一點一點蠶食了平川的勢力,所以,如今平川才徹底落入了宋魚墨的手裡。
可笑從前宋魚笙還總想著能借助她來得到平川的支持,如今看來,宋魚笙的手段還是要比宋魚墨稚嫩了些。
叫人歸誠或許很難,可將不服從自己的人殺了,再換上一個服從自己的,反而要簡單了。
似乎察覺到南九心低迷的模樣,詹夫人紅著眼睛安慰道:“南姑娘放心,南姑娘對我的大恩我不知該如何報答,雖然我隻是區區一介婦人身,做不得什麼幫得上南姑娘的事,但隻要南姑娘有需要,我永遠站在南姑娘這一邊。”
從前她幫詹夫人也隻是為了能讓宇文氏長點教訓,卻沒想到如今詹夫人明明是將軍府的人,卻不顧立場如此幫著自己,南九心心下一片感動。
可詹夫人終究隻是一介婦人身,又沒什麼手段,幫不上太大的忙。
如今平川的情況,或許,她還會被南九心他們連累。
如今多虧了詹夫人,南九心一顆憤怒的心已然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微微歎了口氣,目光看向詹夫人道:“對方是當真想殺了玄朗和阿鈺,如今夫人能將他們護在身邊,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若不是詹夫人以死相逼,宇文將軍根本不會去救他們兄妹。
可想而知,如今自己的親外甥和外甥女成為平川王府的世子和郡主,宇文將軍定也恨不得讓劉玄朗和劉玄鈺就此死在宇文氏的手下,可他卻仍是去救了人,想必,詹夫人付出的努力也不小。
如今看著她心疼的紅腫的雙眼,南九心自然也不希望她再付出些什麼。
她不是個心軟的人,可待自己好的人,南九心也不願對方受到任何傷害。
一切,還是得靠她自己。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治好劉玄朗和劉玄鈺,以易老神醫的醫術,僅足夠保住二人的命,若是他們身上的傷不及時救治,隻怕日後仍要留下病根。
南九心靜下心來,她一麵替劉玄朗把脈以圖找到病根所在,一麵看向詹夫人道:“夫人可知如今我義父義母情況如何?”
詹夫人輕輕搖了搖頭,“自南姑娘上次離開之後,王妃就沒出過平川王府,倒是王爺,因為公事曾來將軍府與將軍會麵過幾次,可直至上次郡主離開平川去找你們,王爺也沒再出過平川王府。”
“宇文氏將消息封鎖的十分嚴謹,將軍又從不與我提起王府內的事,我隻知道王爺是病了,王府裡的下人曾傳出過不忠,遭受了一場清洗,其他的,我派人去打聽也打聽不到。”
想來,自劉玄鈺離開平川開始,平川王便被宇文氏不知用什麼方法控製,而為保證府內對王爺和王妃忠心的下人們不會反抗,宇文氏殘忍的給他們按了一個“不忠”的罪名,全都發落了。
想起之前她見到的那個陌生的門房,估計劉管家也慘遭了宇文氏的毒手,平川王府,已然徹底落入了宇文氏的手中。
南九心的眼睛紅了紅,王妃向來是個好脾氣的,就算宇文氏與她針鋒相對,她也不曾對宇文氏做過什麼。
如今她若是還活著,身子骨又弱,又在王府孤立無援,還不知道會遭受宇文氏怎樣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