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笑著道:“羅兒,放心吧,南不忘,這輩子隻能是我李家的狗。”
李綺羅神色漸漸淡了幾分,她乾脆窩在自己親爹的手邊兒,滿臉嫌棄似的道:“爹,你能不能把南不忘調走?我看見他那張臉就覺得惡心。”
看著眼前撒嬌似的女兒,李丞相輕輕點了點女兒的鼻子,拿出十二萬分耐心道:“你這丫頭,總是急性子,爹如此儘心儘力的培養南不忘,不隻是為了我們的大計,更是為了你。”
“如今南不忘對你死心塌地,沒有任何人會比南不忘更適合保護你,在這場奪嫡之爭中,我們丞相府實在是涉獵太深,將來抽身而退恐怕很難。”
“而如今,也有很多雙將我們丞相府當成敵人的人,正緊緊盯著我們丞相府的一舉一動,爹不想讓你也陷入危險之中。”
他微微歎了口氣,一雙渾濁的老眼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日後,你要待南不忘也好一些,倘若來日他當真得知了什麼真相,他也不會對你動手。”
“羅兒,爹膝下無子,隻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爹如今無論是做了什麼,都是為了你。”
李綺羅將臉埋在李丞相的臂彎裡,沉悶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女兒知道了,爹爹最疼女兒了。”
與此同時,平川。
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禪房,宇文將軍徹底傻了眼,他隨手揪了個守在禪房門口的士兵進了屋,強迫那士兵將腦袋對準了禪房內的床榻。
“人呢?那瘋子呢?”
那士兵也神色一愣,滿臉疑惑的撓著頭。
“早上她還在屋裡坐著發呆,一個時辰前,我們才給她送了飯進去……”
這禪房四麵不透風,隻有前頭有一扇窗子和一個大門,大門和窗子挨著,這群侍衛也都守在正門口,裡頭原來看管著的人是個瘋子,也沒內力,根本沒機會從其他地方偷偷跑出去。
人,是在這些守備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出去的。
宇文將軍氣得一巴掌拍在那士兵的肩膀上,士兵的身形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將木門撞得粉碎。
守門的幾個將士瑟瑟發抖,滿臉害怕的看著眼前的宇文將軍。
“將軍,咱們,咱們的確沒瞧見人是怎麼跑的,將軍……”
宇文將軍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旋即大手一揮,下令道:“人應該還沒跑遠,給我封鎖平川,有任何可疑人物,立即上報!”
“是!”
與此同時,屋頂上,南九心也正微微眯起雙眼看著下頭宇文將軍的動作。
渡七娘不見了,還是在宇文將軍嚴密的看管之下。
大概是宋魚墨派人給宇文將軍送了消息,說是要親自來提人,故,宇文將軍也知道渡七娘對宋魚墨的重要性,於是對渡七娘嚴加看管,派人全天守在禪房門口不說,方圓十裡之內,任何人靠近渡七娘的禪房都會被驅趕,而宇文將軍自己,則每隔一個時辰都來探望一次渡七娘,渡七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根本就沒機會離開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