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隨著南九心一聲怒吼,劉玄鈺也似乎終於冷靜了幾分,可坐在原地的身子仍舊隱隱發著抖。
南九心看出她的焦慮,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背,助她平複心緒,一麵道:“你是救人心切,我明白的,可那日你和玄朗,甚至於玄朗的十幾個暗衛都被打傷,你也是親眼所見。”
“如今的你我,什麼都做不了。”
劉玄鈺頓時再度挺直了身子,“那怎麼辦?咱們就隻能坐以待斃?你知道,宇文氏是最恨母妃的,如今母妃落到她手裡,還不知道當如何……”
對上南九心漸冷的神色,劉玄鈺一時噤了聲,南九心則低垂著眸子。
“那日我曾試著去救母妃,親眼見過母妃了。”
她彆過頭去,不與劉玄鈺寫滿了緊張的雙眼對視,“母妃的狀態很好。”
劉玄鈺最是衝動,倘若讓她知道王妃現在被宇文氏欺負得厲害,隻怕現在她就會殺到平川王府去找宇文氏對視。
可就劉玄鈺的實力,和眼下的狀態而言,對於宇文氏來說,也不過是送上門兒的人頭罷了。
這幾日南九心已然是心力交瘁,若是換了曾經,或許她的選擇會和劉玄鈺一樣,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若是經曆了這麼多,她還如劉玄鈺一般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那她早就在宋魚墨的手下死了不知多少個來回了。
好在,劉玄鈺是信了南九心的話。
她漸漸冷靜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南九心。
“你已經有計劃了對嗎?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南九心微微張了張嘴,“先等你哥哥醒來。”
這時,劉玄鈺才想起那與自己一同受傷了的劉玄朗,她連忙轉頭望去,“對,我哥哥,我哥哥……”
順著南九心的目光,榻上的人仍舊沉睡著,那張俊臉之上毫無任何生氣,仿佛死了一般。
劉玄鈺起身,跌跌撞撞的行至劉玄朗的榻前,“哥?九心,我哥這是怎麼了?”
南九心目光在劉玄朗依舊沉睡著的身影之上凝結了一瞬,又將目光收回。
“他傷得比你嚴重些,你們一道昏迷,他如今尚未有蘇醒的跡象。”
已經七日過去了,她每日強撐開兩人的嘴將藥湯和飯食喂進去,如今劉玄鈺是醒了,可劉玄朗仍舊沉睡著。
也不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他身上能致他昏厥的內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可人仍舊還未醒來。
南九心懷疑是自己的醫術不夠,可能他身上還有些傷是她未能察覺到的。
又或者,是戚氏給他下了什麼毒。
但這一想法也很快就被南九心否定,戚氏雖然善毒,但她的水平遠沒有南九心這種幾乎百毒不侵的毒術要強,她若是給劉玄朗下毒,南九心也沒道理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