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隻要戚氏說過讓他來找南九心報仇之類的話,那南九心的所有推測,都將在這條宋魚墨的狗腦海之中成立。
今晚隻需搏這最後一次了。
果然,正如南九心所料,這條走狗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幾分,但南九心不急,癢癢粉的藥效還在,隻要他信了她的鬼話,那接下來的事情,該著急的,就不是她了。
看著南九心不急不緩的神色,那高手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
“你告訴我這些作甚?是為了挑撥我和戚氏的關係?”
“信與不信,都在你自己。”到底站了太長時間,又昂著脖子和那人說話,南九心本來就因為受傷而虛弱的身子骨漸漸有些疲軟,她乾脆尋了個椅子,坐下說話。“若當真毫無嫌隙的關係,我就算是真的挑撥,又有什麼用呢?”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那人緊咬著牙關,“你最好沒騙我。”
南九心偏過頭,不說話。
“幫我解毒,你想做的事,我也會暗中助你一臂之力,有我這樣的高手庇護,你在平川行事也會安全許多。”
南九心像是聽不見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音了似的。
如今二人之間的地位可是調換了,從前南九心怕這條走狗要了她和劉玄鈺的命,可如今是這條走狗要求她救他的命。
求人嘛,就該有求人的樣子。
見南九心無動於衷,而體內的內力卻因為他的情緒越發暴亂,那走狗終於忍不住,原本傲慢的腦袋也垂了下去。
倔強的話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求南神醫,救我一條性命。”
雖然有些冒險,可若是當真能得到這個傻大個的幫助,自然是不錯的。
且眼下她所需要的,是將這尊瘟神送走,至於之後他到底會不會幫她,她倒是不甚在意。
情況已經如此,不能再遭了。
南九心重新站起身,似乎無奈似的歎氣道:“罷了,誰讓我一代神醫聖心,最是見不得人死在我麵前呢。”
那走狗的臉色幾乎扭曲,南九心卻看不出來似的。
她上前幾步,手中多了一個匣子,匣子打開,整個屋子裡頓時一股子莫名的芳香肆意開來。
盒子中間,是一個雪白色的藥丸,南九心將藥丸遞到那男人的麵前,男人立即張開嘴,卻見南九心倏地收回了手。
她將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男人,“我差點兒忘了,你若是好了我怕是打不過你,到時候你若是將我捉回去,又問戚氏要了解藥,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男人的臉色扭曲著,“戚氏既然想毒我,又怎會給我解藥?”
南九心說了,她能暫緩這七步顛的毒性,至少眼下讓他保住性命罷了。
而戚氏也是想用這種手法控製他,既然都是控製,他反而覺得,與其被給他下毒的戚氏控製,倒不如讓南九心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