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宇文複早就和南九心勾結一團。
更沒想到，南九心竟然善毒。
見戚氏麵露沉色，南九心輕笑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道：“那我請教戚夫人的問題，戚夫人可否作答？”
戚氏目光微凝，“你說便是。”
今日這一場鬥毒，必然有一個人要死，她們二人之間本就敵對，中毒之人自然是不會有活命的可能。
如此一來，這桌上，無論有什麼事，都可以敞開了說了。
南九心笑笑。“聽宇文氏說，戚夫人善毒，也善……蠱。”
戚夫人臉上倒是沒什麼意外之色，畢竟，宋魚墨就是因為她不單善毒，而且善蠱，才得到了宋魚墨的青眼。
善毒之人天下可謂不少，可善蠱之人確實鳳毛麟角，她在此道雖不如毒術精通，可也已大成，欺負幾個不會毒術的人，輕而易舉。
戚夫人輕輕點了點頭，便見南九心又道：“那劉玄朗至今不醒，可是因為戚夫人的蠱毒？”
聞言，戚夫人卻有些意外。
南九心想知道平川王和平川王妃身上的蠱毒並不難，可劉玄朗身上的蠱，乃是那日夙七將他打傷之後，她才順勢偷偷在他身上下了子母蠱，又將母蠱放在了王妃的身上。
這事兒，就連夙七都沒察覺到。
中了子母蠱，王妃不死，劉玄朗也不會醒來，南九心又是如何知曉的？
事實上，南九心也隻知道個大概，這檔口便見她也不等著戚夫人的回答，隻端起茶盞輕飲了一口。
緊接著，她忽而眉頭輕輕挑了挑，腳下傳來“噗嗤”的聲響。
蠱蟲被踩死，戚氏這個養蠱人也遭到了一定反噬，不由得麵色一白。
她麵色陰沉的抬眸看向南九心，“南姑娘倒是不簡單。”
南九心微微合眸，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似的，依舊麵色淡然。
就見戚夫人道：“沒錯，世子身上有我下的蠱毒，此蠱乃是子母蠱，子蠱入體，便叫人一直沉睡，直至承載母蠱之人失去生命跡象，子蠱才會醒來。”
南九心看不出情緒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她目光看向戚夫人，一雙好看的鳳眼微微眯起。
“所以……母蠱在誰身上？”
戚夫人臉色優越的揚起了嘴角，“這就不能告訴你了，南姑娘這般厲害，定然能查得到。”
“若是……有機會的話。”
她嗤嗤笑了一聲，隨即開口道：“南姑娘，方才我便在你的茶水裡下了毒，此毒無色無味，就算你再如何精通毒術，也無法察覺，姑娘還是彆掙紮的好，此毒越是掙紮，蔓延的速度越是快。”
“等到小半個時辰後，你便會胸口奇癢無比，心臟狂跳不止，等到你心脈破損之時，便是你香消玉殞之時。”
聞言，南九心卻隻是有些意外，她微微眨了眨眼，端著茶杯，麵露驚歎之色，“世上竟還有這樣的毒？我怎麼不知道？戚夫人可否將藥方告知我，也好將此等藥方傳頌下去。”
“到時候，也免得戚夫人這一身高超的毒術，後繼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