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南九心牽著劉玄鈺的手,目色沉沉看向京城的方向,“我還會將那始作俑者抓回來,送到你麵前,讓你親自,剜下他身上的每一塊肉。”
平川王府內新來的仆從都知道,平川王府未來的女主人南九心,是個心狠手辣之徒。
來平川王府的,哪個沒聽見過從王妃原來的院子裡傳來的側妃娘娘的慘叫聲?
故,他們也怕自己會落得那樣的下場,竟是無人敢背後議論主子的事。
但有些事,南九心覺得,宇文氏必須知道。
於是這日,宇文氏正瑟瑟發抖的躲在屋子裡,劉玄航才被她趕到角落裡,屋子裡正一片寂靜。
屋外卻忽然傳來兩個小丫鬟的聲音。
其中一個小丫鬟道:“你聽說了嗎?之前待在我們王府的那個高手,死了!”
這聲音驚擾了好不容易身上不疼不癢,正昏昏欲睡的宇文氏。
如今因著南九心給她下的毒,她身上已經不比原來王妃的模樣好到哪兒去。
原本上好的錦服,也因為她中毒之際渾身瘙癢,撓得成了碎片,脆弱的布條之下,是一道又一道乾涸的傷口。
聽見丫鬟的聲音,她猛然睜開雙眼,連忙朝著門口湊了過去。
外頭的兩個小丫鬟便聽得從門內傳來一道沙啞如鬼魅般的聲音,“你們說的是誰!哪個高手?夙七死了?”
兩個小丫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她們對視了一眼,想到這是主子的吩咐,便見其中一人硬著頭皮和這鬼魅般的聲音對話道:
“是,就是那個夙七,他吃了我們姑娘給的七步顛,死了,我們姑娘說,他隻是個背主的狗,就算姑娘不殺了他,早晚有一天,他的主子也會要了他的命。”
“夙七死了,夙七死了……”宇文氏喃喃自語,她靠在門上,雙目一片渙散。
陡然間,她猛地大哭出聲,“夙七死了!南九心會殺了我的!”
她的哭聲將外頭的兩個小丫鬟嚇得落荒而逃,也驚擾了躲在角落裡的劉玄航。
他才吞下一大口儲存在一個罐子裡的水,聽見自己親娘的哭聲,他下的渾身一抖,蒼白的臉麵向宇文氏,目光疑惑。
“母妃,夙七不過是皇上派來的人罷了,父王死的時候都不見你這樣悲痛,夙七死了你為何哭成這樣?”
他不是對宇文氏沒有怨氣,正相反,想到都是宇文氏害他們母子都陷入如今的地步,他甚至覺得,如今宇文氏所受的苦都是他該受的。
可到底母子連心,他被宇文氏一力撫養長大,實在不想看宇文氏這副淒楚的模樣。
這檔口,他正爬到宇文氏麵前用臟兮兮的衣袖給宇文氏擦淚,卻被宇文氏一把推開。
尖利沙啞的聲音隨之傳來,“你滾開!你個沒用的東西!”
劉玄航皺著眉頭,可又仿佛習慣了這些日子母親的謾罵,再度上前去,“母妃,您仔細身子,南九心說了,不會殺了你,就是不會殺了你。”
“你放屁!”宇文氏再度推開劉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