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會武,會用毒,就算是在皇宮裡也能自保,他宋魚墨也沒辦法對我如何,倘若當真進宮,我也隻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或許還能順手把他宰了。”
南九心深吸了一口氣,“你哥哥擔心我,我能理解,但我不希望,他因此毀了平川的基業。”
“這是父王留給你們最後的東西了,我們,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阿鈺,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平川王夫婦已經被她牽連致死,她不希望,還要牽扯上平川王好不容易為劉玄朗他們留下來的平靜被打破。
就算要打破平川的平靜,也該等到名正言順的時候。
眼下她還沒將皇帝密詔透給劉玄朗,畢竟,眼下還不是他們能幫得上北裘辭的時機。
這份密詔,可還連北裘辭本人都不了解。
劉玄朗的心情她也能理解,隻是,她希望,至少現在,不要將平川牽連到這一場奪嫡之爭當中去。
這檔口,劉玄鈺正歪著腦袋,似乎是在試圖理解南九心話中的意思,然想了半天,她隻覺腦袋疼。
乾脆放棄不想了,反正南九心做什麼,對她來說,都是有南九心自己的道理。
當即便對南九心表示支持道:“那你何不將這些想法和哥哥說清楚?”
她又酸溜溜的看著南九心,“他雖然為人倔強了些,可對你的時候向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倘若你們仔細說清楚了,他必然是會理解你的,何至於你們二人如此冷戰。”
“你們二人各自難過不說,還要連累我……”
說著說著,她話音小了幾分,後頭半句,南九心乾脆聽不見了。
南九心搖頭,端起茶盞淺飲了一口道:“我對於此事的態度,如今在他腦中恐怕已經固化,我眼下與他解釋什麼,都隻是我想要嫁給宋魚墨罷了。”
劉玄鈺撇了撇嘴,“我哥哥還真是不自信,明明你就……”
南九心一個眼神過來,劉玄鈺立即閉了嘴,隻目色揶揄的看了她一眼。
見狀,南九心頗為無奈似的看了她一眼,將茶點往她那邊推了推,“你不是吃不好飯?如今有點心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與此同時,平川王府門口。
劉玄朗負手站在一輛低調的馬車前頭,目色沉沉的看著馬車上下來的人。
這人身形消瘦了幾分,不過一身天青色的長袍倒是仍舊略顯張揚,手中折扇輕搖,眸中含著幾分笑意。
“世子,自上次見,已然恍若隔世了。”
劉玄朗微微挑了挑眉頭,也不說將人迎進府中,隻站在門口,眸中的敵意幾乎揮之不去道:“二殿下今日前來,可是來找家妻九心的?”
“家妻?”宋魚笙眼中仿佛帶著幾分笑意似的,“原來世子這麼快就能娶妻了?本殿下記得,老王爺的孝期還沒過吧?”
“無妨,時間而已。”劉玄朗微微垂下眼簾,話音漸漸染上了幾分堅定,“若我娶得九心為妻,父王與母妃的在天之靈也會得到寬慰的。”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宋魚笙似乎微微眯了眯眼,“可我聽說,南姑娘不日就要入宮為妃了?平川如今元氣大傷,可還沒有抗旨不遵的實力吧?”
如今的平川,被宇文氏禍害得民不聊生,若宋魚墨當真一紙詔書怪罪平川,隻怕區區一個劉玄朗,還承受不住已是皇帝的宋魚墨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