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夙七故意設局害死戚氏,間接害死了平川王與王妃,南九心心頭便是越發不忿。
果然,提起夙七,夙六手下也越發不留情麵,刀光劍影之間隱隱染上了幾分徹骨的恨意,刀刀奔著南九心的要害而來。
“我騙他說,戚氏給他下了毒,以圖控製他,他便信了,為此,甚至與戚氏反目,暗中設計我害死了戚氏。”
說是夙七設計讓她害死戚氏,其實並不為過,如今想來,當初他故意不告訴她關於戚氏體內子母蠱的事,便是打著這個主意。
夙七是為了他自己,他不在乎平川王夫婦會不會因此而死,他隻希望,戚氏死了,在平川,便不會再有人踩在他頭上了。
夙六一劍挑飛了南九心手中的長劍,劍尖直指南九心的頸尖,“卑鄙!”
南九心並未坐以待斃,她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道攻擊,旋即,握緊了袖口裡的藥粉道:“我怎會有他卑鄙?你可知道,他為了殺死戚氏,甚至不惜害死了我義父義母!他死有餘辜!”
那長劍再度朝著南九心的咽喉衝了過來,仿佛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似的,然,劉玄鈺卻很快迎了上來,借力一劍將夙六長劍的劍道擊飛。
此時劉玄鈺的眸中也隱隱泛著幾分紅,當初聽說害死她父母的人,除了宋魚墨之外都死了,她還以為自己釋懷了,可如今再度想起已故的父母,她才知道,對於父母的死,她根本就沒釋懷過!
眼下看著夙六那張幾乎與夙七一模一樣的臉,劉玄鈺的恨意滔天。
“你的對手是我!”
南九心也連忙撿起一旁落地的長劍,再度迎了上去,餘光卻瞥見,角落中的“南涼兒”,正悄然無聲的抱著懷中的布包,朝著山洞外走去。
她劍尖指向那“南涼兒”,目光看向戚城兄弟,“拜托二位戚公子,事關重大,那東西絕對不能落入這些人手中!”
戚城也意識到事態嚴重,連忙飛身上前。
見自己的逃跑計劃被發現,“南涼兒”抱著懷裡的東西步步後退,“你們彆想搶走,這可是我的東西!我是南平郡主,我父王留下的東西,我想拿走就拿走!”
戚城皺眉,似乎有些糾結,便見那“南涼兒”繼續道:“你乾什麼?還想強搶?”
看著眼前“南涼兒”滿臉戒備的模樣,戚城愣了愣,正想說自己還沒動手呢,便瞥見自己身邊多了個人影。
戚修站在戚城身邊,因方才受了傷,此時臉色一片慘白,嘴角的鮮血被他胡亂的抹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
“阿城,動手。”
戚城仍舊有些猶豫,“可她是南平郡主,這裡頭的財寶本來就都是南平王府的東西,我們若是上手去奪,豈不有違江湖道義?”
戚修被自己弟弟的直腸子氣得翻白眼,他狠狠瞪了戚城一眼道:“這女人不是南平郡主!那邊與宋公子打鬥的才是南平郡主!”
聞言,戚城才恍然大悟似的道:“難怪,早聽聞南平王府家風嚴謹,那位南平小郡主也是才藝雙絕,我還想怎麼長大了會是這種貨色……”
那“南涼兒”咬著牙,怒視著眼前的戚氏兄弟道:“你們想搶東西,黑的也能被你們說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