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鈺一邊摩拳擦掌一邊暗暗測想她們的跑路幾率,想到自己很可能連戚氏兄弟都打不過,彆提這可是戚氏大本營,而南九心又負傷……
瞧見劉玄鈺這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南九心不由得失笑,“我們不用跑。”
她頓了頓話音,“既然早知道她們二人有貓膩,我又怎麼會不做準備?”
“那紅玉自打我們進門開始,便言語擠兌我們,倒也不是對我們產生了敵意,她隻是一開始就想趕我們走罷了。而今,又派春香換了我們的藥,說白了,她也覺得我們未必能治好少夫人,可她不想冒這個風險。”
南九心微微眯了眯雙眼,“倘若今日我們治不好少夫人,那必然是會被戚府掃地出門,想來,我們離開戚府才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我又如何能讓她如願呢?”
劉玄鈺瞬間便反應了過來,“所以你叫戚城去重新抓了一副藥。”
南九心勾了勾唇角,“我還以為你不會反應過來,方才幫我和戚城傳話的可是你。”
聞言,劉玄鈺這才撇了撇嘴,“你隻說讓戚城去熬一副藥,我還以為是你自己要用的,誰知道……”
南九心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她立時“哎呀”一聲捂住自己的腦袋。
此時,春香早已回來了,正守在榻邊兒,而戚修仍舊坐在榻前,神色略有幾分擔憂。
一個時辰到了,原本離去的戚府眾女眷又重新回來,戚老夫人率先領著紅玉走近房內。
“錦兒如何了?”
戚修的臉色有些焦灼,“還沒醒。”
說著,他又看向身邊的南九心道:“南姑娘,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這……”
紅玉的臉上已經明顯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她斜眼看向南九心,“果真是個庸醫,一點兒本事都沒有,竟然還敢誇下海口,我看,表兄還是今早將她驅逐出去的好,免得她要了嫂嫂的命。”
南九心目光微閃了一瞬,對紅玉的話音充耳不聞,她從容的上前,探向戚少夫人的脈搏,好一會兒,才見她微微擰了擰眉頭,似乎神情疑惑似的看向戚修道:“戚公子,這不對。”
瞧見她的麵色,戚修頓時臉色一白,“怎麼回事?哪裡不對?”
南九心皺著眉頭道:“我的藥方大多都是驅寒的藥物,可如今夫人體內卻寒氣肆意,所以夫人如今才尚未醒來。”
戚修的臉色頓了頓,“南姑娘,這話是……”
南九心的目光一凝,緊接著,雙眸化作利劍看向春香道:“有人調換了我的藥方。”
“怎麼可能!”
這話一出,屋中眾人紛紛麵露驚詫之色,戚修更是急急的湊到南九心身側道:“南姑娘,春香是夫人最喜歡的丫鬟,她不會……”
南九心微微側目,春香已然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睛裡更是有淚水打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怎麼可能,那藥方隻經過奴婢之手,藥材是奴婢親自找的,藥湯也是奴婢親自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