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心有些猶豫,她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劉玄鈺,此時的劉玄鈺,一雙眸子裡仍舊燃燒著八卦之火,瞧見這一幕,南九心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要應聲道:“那便要麻煩戚公子了。”
她倒是也有些好奇,這件事情的後續,究竟會如何。
戚修搖頭道:“不麻煩,不麻煩,南姑娘本就對阿城有恩,如今又救了我家夫人,此等大恩大德,便是將我戚府當成自己家也不為過。”
南九心目色微閃了一瞬,轉目看向一旁的春香道:“這個下人……戚公子可還打算留著?”
戚修的臉色猛然沉了沉,身上陡然而生一股殺氣,角落裡原本低垂著頭事不關己的春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的臉色微微白了白。
便見戚修目色微沉似的道:“原本這等傷害我夫人的人,我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更何況,她還差點殺了我夫人,但夫人疼她,哪怕她是要給我家夫人下毒,夫人都不願怪罪她,甚至想為了她打死自己的弟弟報仇。”
春香的身形猛然一顫,她目光落到榻上昏睡著的戚少夫人身上,瞬間再度淚流滿麵。
便見戚修身上的殺氣忽然泄去,他微微歎了口氣,坐在床榻邊兒上,溫柔的撫摸著戚少夫人的睡臉道:“若我要她的命,夫人醒來必然會怪我,可這樣背主的仆從繼續留在戚家,我又不放心,如此,待夫人醒來,我便問夫人要了她的賣身契,放了她算了。”
聞言,春香又是身形一顫,仿佛不敢置信的看著戚修似的。
南九心目色微閃了一瞬,沒再開口。
便見戚修起身道:“我先安排了南姑娘的住處,怠慢了南姑娘,晚些時候,我會安排晚宴好好招待招待南姑娘。”
這檔口,幾人才想起來,從中午到了戚家之後,她們就一直在忙,尚未來得及吃飯,一經戚修提起,劉玄鈺肚子裡偷的“咕嚕”聲便沒停過。
瞧見她不好意思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南九心有些無奈似的笑了笑道:“勞煩公子簡單準備些,我們實在是有些疲憊,不必如此多禮。”
若再等一場晚宴,她怕劉玄鈺餓得啃手指頭。
眼瞧著南九心的目光看向自己,劉玄鈺連忙將幾乎送到了嘴邊的手指頭收了起來,旋即朝著南九心露出一抹心虛的笑容來。
戚修也瞧見這一幕,不由得笑道:“也好,委屈二位姑娘了。”
……
與此同時,柳家。
柳乘風是捂著自己的屁股一路從柳宅大門口“哎呦”到正堂內的,彼時,正堂內,柳老夫人正招待客人,瞧見自家兒子這副模樣,她嗔怪道:“你如此衣衫不整的,是去哪裡瘋了?如今這副模樣還敢來見客人,成何體統?”
可那柳乘風像是沒瞧見一旁的幾位夫人似的,才走到自己母親麵前便是“噗通”一跪,雙眼裡頭順勢擠出幾滴淚水來道:“娘,兒子在外受了委屈了,娘可千萬要給兒子做主啊!”
柳老夫人瞧著自己兒子這般故作可憐的姿態,頓時嗤笑了一聲,“你這紈絝名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還有人給你委屈受,你不給旁人委屈受已是好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