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魚笙早就知道,她入了皇宮便再出不去,或者說,他就是故意把她送到宋魚墨的手裡的。
南九心咬緊了牙關,怒視著眼前的宋魚墨,“我倒是小瞧了你們這對皇室兄弟,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麵,竟還能同謀至此。”
宋魚墨要的是她入宮,想從她身上找到關於傳國玉璽的線索,而宋魚笙要的是她入宮,劉玄朗才能徹底為他所用。
這兄弟二人自從先皇駕崩開始便已然是明麵上的你死我活,竟沒想到,還能在這種地方達成一致。
卻見宋魚墨依舊眯眼笑著,“南姑娘聰慧如斯,可南姑娘也隻說對了一半。”
宋魚墨笑著道:“你忽略了朕那好二弟的狂妄自大,他竟覺得,他的眼線能在朕的後宮之中來去自如。”
這話音落下,南九心頓時領悟了其中深意,一時間心思急轉。
宋魚墨的意思很簡單,他們兄弟二人並不是如南九心所想的那樣達成了某種默契,如此一來,便隻是單純的是宋魚笙耍了小聰明,而宋魚墨隻是將計就計。
南九心忽而抬眸看向宋魚墨,心下微涼,“你根本就不怕平川徹底倒戈宋魚笙,甚至早就做好了應對準備?”
宋魚墨微微笑著,並未回應南九心的話,可個中答案,已然是不言而喻。
南九心呼吸有些急促,“你若不懼平川勢力,為何又大費周章害死平川王,企圖掌控平川?”
平川王夫婦逝世的事仿佛就發生在昨日,宋魚墨那般周密的部署,難道不是為了能掌控平川?
卻見宋魚墨輕輕搖了搖頭,“區區平川勢力罷了,我大宋國土有那麼大,又何懼一個小小的平川?”
“南姑娘莫不是忘了。”他抬眸,目光直直的看向南九心,“朕曾向南姑娘討要一物,南姑娘沒給,朕本以為那東西在平川,故才出此下策,若那東西當真存在平川,朕也隻有徹底掌控了整個平川,才有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是?”
“不過眼下倒也無妨。”宋魚墨眯眼看向南九心,“如今南姑娘就在朕的身邊,朕也不怕,找不到想要的東西。”
南九心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宋魚墨斯人,自從見到她開始,一直所求的,也不過是個傳國玉璽罷了。
她大袖之下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癡心妄想。”
殺氣才湧現的那一瞬間,順時五道身影落在宋魚墨的背後,是一直躲在暗處的五大暗衛。
南九心緊咬著下唇,一個夙七便能將她打到自理不能,這五個暗衛守著,就算她拚儘全力,也不能奈宋魚墨如何。
宋魚墨笑著道:“有希望能做成的事,便算不得癡心妄想。”
這檔口,一小太監匆匆而至,趴在皇帝的耳畔耳語了一句什麼,便見宋魚墨的臉上瞬時開懷。
“我等了這麼久,他們終於到了。”
說罷,他抬眸看向南九心,“朕的南妃,隨朕去看一出大戲如何?”
不容南九心拒絕,五暗衛瞬時上前,南九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人捆住了手腳。
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南九心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宋魚墨,“看戲就看戲,你綁我作甚?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堂天子,要對女子用強的!”
宋魚墨站在一旁,任由南九心辱罵,麵色處變不驚,隻抬眸,看向宮牆之外,眸中隱隱帶著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