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們這副見怪的模樣，顯然是第一次知道南九心和劉玄玨還有這一層關係。
“南妃和玨美人竟然是姐妹？可她們一個姓南，一個姓劉……”
“你還不知道？南妃是平川王府的養女，玨美人是平川王府的庶女，她們二人可也算得上是義姐妹了。”
“原來如此，可庶女好歹也是平川王府的女兒，怎的入宮後的地位還比不過一個養女？”
“可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這竊竊私語倒是一字不落的落到劉玄玨的耳朵裡，劉玄玨聽得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
南九心卻隻是毫不在意的坐在原地，時不時還撥弄著手邊兒的糕點，或者回頭和身後站著的映月小聲的說笑著，仿佛全然察覺不到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似的。
劉玄玨正臊得慌，這檔口，卻不想上頭的貴妃李綺羅，冷不防的點到她。
“南妃適才入宮沒多久，既然你們姐妹是一起長大的，玨美人可要好生照顧她點兒。”
南九心不怕惹了李綺羅，可劉玄玨怕，這檔口便像是貓見了耗子似的乖巧的起身應聲，上首的李綺羅對她卻不似那般和善。
這檔口正說著話，卻忽而垂頭道：“哎呀，本宮的鞋子臟了。”
劉玄玨麵色一愣，眾人紛紛垂眸看向李綺羅腳上那一雙漂亮的繡花鞋。
從旁立著的如煙也似乎滿臉緊張的看著那繡花鞋子上見不著影子的汙漬道：“這可是皇上禦賜給娘娘的新鞋子，大理才進貢的麵料，這可怎麼辦呀。”
眾人麵麵相覷之際，李綺羅忽然昂起頭，目光直直的看向劉玄玨，隨著李綺羅的目光，一眾嬪妃的目光也隨之落到劉玄玨的臉上。
這目光看得劉玄玨臉上發燙，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站著還是該坐著。
南九心從旁坐著，端起茶盞淺飲了一口，微微眯了眯眼。
好一會兒，劉玄玨屈辱的垂下頭去，她邁著碎步上前，小心的彎下腰道：“臣妾，臣妾給娘娘擦鞋。”
李綺羅滿意的抬起一隻腳，踩在劉玄玨曲起來的膝蓋之上，光滑的鞋麵就這樣麵對著劉玄玨，劉玄玨則低垂著臉，幾乎將自己整個臉都埋在胸口裡，隻抬手，乖順的擦拭著那光滑的鞋麵。
南九心身後的映月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小聲道：“玨美人那日在咱們麵前還端著一幅前輩模樣，如今在貴妃麵前，為何跟一條狗似的？”
南九心回眸看了她一眼，她連忙捂住了嘴巴，而南九心則將目光掃過那半跪在李綺羅麵前一臉恭順的劉玄玨，繼續若無其事的喝著茶。
待劉玄玨擦完了鞋，李綺羅這才抬起腳，滿臉滿意的笑了笑道：“辛苦玨美人了。”
劉玄玨的臉仍舊漲紅著，卻也隻能低低應聲道：“能為貴妃娘娘擦鞋，是臣妾的榮幸。”
李綺羅滿意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可底下的人已經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