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大理王子來與南九心交涉,並未避開映月,全程映月都從旁聽著的。
見南九心神情驚訝,映月有些委屈似的道:“雖然奴婢愚笨,那大理王子說的什麼奴婢都儘然沒聽懂,可瞧著那大理王子的模樣,倒像是對娘娘起了心思。”
“這些日子奴婢也明白,皇上待娘娘好,也必然會有後宮裡頭這些妃嬪針對娘娘。”
“那大理可是咱們大宋的附屬國,那大理王子保不齊是聽了誰人的命令來陷害娘娘的。”
南九心伸手敲了敲映月的腦袋瓜,“你這小腦袋,竟然還能想到這一層,不錯不錯,有長進。”
映月滿臉驚喜,轉而又擔憂道:“奴婢可是猜對了?娘娘心裡可有數?”
聞言,南九心卻搖了搖頭道:“你的猜測與我的猜測也隻是重合了一半,不過,你的猜測卻並不成立。”
映月手裡還端著水盆,這檔口滿臉疑惑的看著南九心,便見南九心道:“大理是大宋的附屬國沒錯,可後宮不得乾政,宮裡頭這些人更是沒本事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和大理有所聯係,更彆提和大理王子籌謀害我。”
“就算她們給大理再多的好處,大理也不會以自損一個王子的代價來害我一個小小的宮妃。”
她聳了聳肩,“我甚至連個背景都沒有,實在是不值得她們費這麼大力氣來害我。”
見映月仍舊不解,南九心捏了捏她的鼻子,“若大理王子當真是要害我,那也隻能是皇帝讓的。”
落下這麼一句,她從善如流的擦了擦自己濕潤的手,轉身坐到桌子前頭,提筆寫著什麼。
映月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她才急急放下臉盆,湊到南九心身旁來道:“那是皇上由愛生恨,因為一直得不到娘娘的心,所以才想辦法要害娘娘?”
南九心手下的筆鋒頓住,一時失笑,“他是皇帝,若是想殺我,不過一句話的事,何用如此大費周章?”
聞言,映月越發摸不著頭腦,她鼓著小嘴,“那又是為何?”
南九心重新提起筆,目色微閃了一瞬,“皇帝不會要了我的命,他隻會一點一點慢慢的以其他方式,折磨我。”
如今劉玄朗還在宮外,他是為了救她出去才落得如此的地步。
而今宋魚墨這樣百般的在人前待她寵愛,做足了樣子,一是想讓這些宮妃針對她,二是想將這消息宣揚出去,或許劉玄朗會因聽說此事而產生動搖。
不過到底宋魚墨還是不了解劉玄朗,眼看著這些消息傳出去,劉玄朗都沒有什麼動靜,大抵是猜到,劉玄朗不會相信“南九心愛上了宋魚墨”這樣離譜的消息。
所以,才會搞出來一個大理王子來。
可依她昨日所見,那大理王子並不是個心甘情願會被大宋皇帝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
這一種猜測,還有待考量。
映月仍舊懷揣著滿腔不解的看著南九心,可見南九心無意識陰沉下來的麵色,她又下意識的不敢問了。
隻懷揣著滿腔疑惑老老實實的給南九心磨墨,看著南九心在紙上寫下一排小字,又換了一張紙另寫一排小字,她神情疑惑道:“娘娘寫的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