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紙條上麵隻有四個大字,“物歸原主”。
南不忘忽閃著雙眸看著南九心手中的紙條,伸手指著外麵道:“北裘辭是個優雅的人,就算是為了想要找到你留在這兒的東西,也不至於粗暴的砸了整個青山寺。”
聞言,南九心皺起了眉頭,便見南不忘指著外麵寺廟牆壁的殘骸,“有人先我們一步進了寺廟內,說不準……是跟在我們後麵的人搶了先。”
南九心心下一凜,可她看了看手中的紙條,眉頭又鬆懈開來,“這字是北裘辭的字沒錯,隻有他能寫出這麼圓滑卻又帶著幾分淩厲的字體。”
宋魚墨有沒有見過北裘辭她不敢保證,但南九心都隻見過幾回北裘辭的字,宋魚墨不可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將北裘辭的字跡都模仿出來。
況且,倘若當真是宋魚墨的人拿走了先皇遺詔,他也沒必要再留個字條來迷惑她了。
南九心抬起雙腿朝著外麵走去,一麵走一麵道:“東西早就被北裘辭拿走了,或許宋魚墨的人來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所以才氣急敗壞的將整個青山寺毀成這樣。”
她走出門外,看著滿院子的殘壁斷垣,心頭莫名沉重。
遙想當初,青山寺可是整個平川香火最為旺盛的地方,可如今,那個平川人民們所有的寄托,都不存在了。
“哥哥可有所察覺,咱們身後的人還跟著嗎?”
南不忘看著她略顯落寞的背影,目光微閃,“沒了,平川如今是……宋魚笙的地盤,宋魚墨也不敢輕易派人跟進來。”
倒是陰差陽錯的甩了身後的尾巴,“那我們不若……在平川休整幾日?”
“也好。”
於是二人乾脆在破廟裡安營紮寨,南九心也不想破壞青山寺的風光,可那樣風光的青山寺,到底已經不在了。
平川也已徹底淪為這場奪嫡之爭的犧牲品,也不知道,宋魚笙有沒有好好善待平川的百姓。
眼下想要給死去的義父義母一個交代,唯有殺了宋魚墨,報仇雪恨了。
南九心垂下頭,神色淡淡,可心中的仇恨越發難以遏製。
她有預感,報仇雪恨的日子,不遠了。
兄妹二人一臉在青山寺修整了幾日,南不忘沉默寡言,南九心也懷揣著心事沒什麼好說的,幾日下來,兄妹之間竟是二話都無。
直至趕到了北城,看著不遠處那安逸祥和的城池,南九心的心緒才稍稍平複了幾許。
北裘辭是個很厲害的人,上次他們來北城的時候,北城便已經比大宋境內任何城池都要富饒。
說來也怪,大宋的疆土很是廣袤,北城這個邊陲小城,卻能在大宋的統治之下自成一屆。
聽說,這都歸功於城主府北家的功勞。
據說,北城城主一家,世代都為北城鞠躬儘瘁,這是幾代人的努力,才將這個身處在大宋境內,一直都自成一屆的城池治理得如此繁華。
遙想上次她來北城的時候,身邊還有劉玄朗和劉玄鈺,那次她們是來找能替平川王賀壽的茶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