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熱熱鬨鬨的宴席,隻是高位上的人,已經不是宋魚墨。
劉玄玨才被打入了冷宮,宋魚笙便強行又將南九心封為了南妃,南九心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根本沒打算放她出宮,就算交出了傳國玉璽,劉玄朗在他手中也未必會安然無恙。
適才從前南九心是坐在嬪妃的位置上,這一次,南九心卻大大方方的坐在皇帝的身邊,引得下首一眾文武百官交頭接耳。
如今才登基的新皇可是叫所有大臣都看不透了,雖說民心所向他是個“明君”,可做出來的事卻如此荒唐。
登基才幾日不過,先是將先皇宋魚墨宮裡的美人立為皇後,又將那皇後廢了,這再度立起來的南妃,竟還是先皇宮中的妃嬪。
是以,文武百官皆是猜疑,新皇宋魚笙,最喜好的就是自己哥哥宮裡的妃嬪。
南九心對下首那些文武百官們異樣的眼神置若罔聞,她目光在大理使臣之中搜尋著,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那引起大理與大宋的大戰,已死的“大理王子”。
此時他手中折扇輕搖坐於下首,抬眸看向高位上的目光中儘是玩味之意。
南九心朝著他遙遙舉杯,兀自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宋魚笙很是得意,文武百官之中,許多人都對這位死而複生的“大理王子”的身份感到質疑,卻被宋魚笙以一句“大理對朕有恩”而搪塞了過去。
這檔口,他正欣賞著下首的歌舞,慢條斯理的端起酒杯,偏頭看向南九心。
“如何?你說不想看劉玄玨過如意的日子,朕也遂了你的願,如今坐在朕的身邊,可比坐在劉玄朗的身邊要好得多?”
南九心沒有看他,兀自端起酒盞,“皇上,強扭的瓜不甜。”
宋魚笙搖搖頭,“甜不甜的,總要扭下來才知道,這些日子,你便在宮中好生待著,好好體驗體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待他日你將該給朕的東西交出來,朕將劉玄朗放走的時候,你便也不想離開朕的身邊了。”
南九心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倘若我說,傳國玉璽不在我的手上呢?”
這話音落下,宋魚笙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眯起雙眼。“你說什麼?”
此時,卻見下首的大理王子忽然站起身來,朝著宋魚笙遙遙舉起酒盞來。“小王除了親自來恭賀皇上登基之外,還為皇上奉上了一份大禮,還望皇上容小王將此物奉上,聊表心意。”
宋魚笙的注意力被轉移,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大理王子。
“哦?呈上來。”
這話音落下,文武百官的注意力也都被大理王子吸引了去,眾人紛紛議論,這大理王子,會獻上怎樣的大理。
便見段容招了招手,一大理壯漢手捧著一個匣子,行至台中。
他手裡的匣子精美無比,不由叫人浮想聯翩,其中到底會有什麼好物。
台下有官員醉了酒,低聲道:“且,我還以為能是個美人之類的,卻沒想到,還是珠寶……嘶!”
匣子被解開,裡頭露出一物。
此物通體泛著流光溢彩,上頭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龍。
是前朝的工藝。
“傳國玉璽!”文武百官皆是滿臉沸騰的看著那看台之上被人捧著的傳國玉璽,宋魚笙更是直接站起身來,手中的酒盞“啪”的一聲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