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知說,“兩個大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說點彆的,兒女情長是女孩子的事,我們兩個大男人就彆磨嘰了吧。”
酒沉默了幾分鐘,說,“你打籃球嗎?有時間約出來一起玩。”
這是桐城本地的論壇,酒既然這麼說,說明他也是本地人,並且就在桐城。宋羨知莫名地興奮起來,他很想見見他的偶像到底是何方神聖。
宋羨知說,“我腿受了點小傷,估計一兩個月都打不了球了,不過,我們可以先約著,到時候等我腿好了,我約你。”
“腿怎麼了?”
“小毛病,養幾天就好了。”
“這樣啊。那等你好了,我們再約。我電話來了,先不聊了。”
高丞坐在電腦前,看著電離屏幕上自己跟宋羨知的聊天頁麵,臉上有勝利在握的微笑。宋羨知也許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很崇拜的計算機天才就是他的頭號情敵吧。他笑起來,雙手長長地舉過頭頂,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為了等宋羨知上線,他已經在電腦前坐了整整一個上午了,此刻他隻覺得腰酸背痛,最重要地是,他餓了。
他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了一個蘋果,然後愜意地坐在沙發上,撥通了陳粒諾家裡的電話。
“喂,高丞,找我什麼事?”
“約你明天出去打球。”
“明天嗎?”陳粒諾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看電視,她想了想,說,“明天,我不去。明天我要在家裡睡一整天,你彆給我打電話,也彆來找我。”
“睡一整天?“
“對,睡一整天,真是氣死我了。宋羨知竟然說我喜歡她。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病。我會喜歡他。搞笑。我連你都不喜歡,我會喜歡他。“
高丞半天沒說話,陳粒諾的這句話多少傷了他,他隻覺得身上中了十來箭,每一箭都正中心臟,心裡有一種麻木的疼痛感。陳粒諾也不太想說話,兩個人隨便扯了幾句閒話就把電話掛了。
宋羨知在家裡待的無聊,就拿上拐棍摸索著下了樓。小區裡的老人都習慣聚在一起打牌。他也在旁邊湊熱鬨。
“聽說桐梓崖又出車禍了。”
“什麼時候?”
“好像年前的事吧。我侄子在警局工作,早上遇見他,聽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