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正當她如夢遊般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時,走廊上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宋羨知氣喘籲籲地跑進房間,先是走進廁所打量了一番,然後走出來突然看見她,臉上有十分驚慌和不確定的表情。
他光著腿,身上還穿著之前睡覺所穿的一條短褲和小背心。淩晨兩點多的夜晚,夏沐穿著加絨的睡衣都被冷的直發抖,而他卻是滿頭大汗,像是跑了幾千裡的人,累的直大口大口喘氣。他一隻手撐在廁所的門框上,另一隻手則撐在
房門上,身體微微前傾,這個動作讓他一米八的個子竟然有了幾分孩童般的脆弱。
夏沐暗叫不好,她手裡拿著他的包,而地上卻是一攤散亂的百元大鈔,任誰看見這個場景都會懷疑她想乾什麼。她想解釋,但是她現在連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都分不清,何況看他的表情,倒不像是要聽自己解釋的樣子,更多的是一種憤怒。
她不過上個廁所的功夫,事情就變得讓她百口莫辯了。隻是這大晚上的,他有必須穿著條褲衩就出去跑步嗎?她不禁好奇,剛想發問,就看見他大步朝她走過來像一隻獵豹猛的把她這隻小麋鹿推倒在床上,一個吻狂風暴雨般落在她唇上。
她竟然不見了,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當他醒來,他就發現床上已經沒有她。她竟然又像之前那樣一聲不吭地就走掉了。他慌亂地跳下床,拉開門,外麵沒有她絲毫的身影,他跑出去,她怎麼能這樣狠心,竟然又想離開他。
那好不容易不再流血的傷口再次被撕開,宋羨知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地把她想要反抗的手高舉按壓在她頭頂。他的吻如此粗暴而強勁,幾乎要把她的整個人都吃進他的嘴裡,他的舌頭毫無留情地攻陷她的每一寸呼吸,甚至連活命的喘氣都不吝嗇於給她。
有那麼一瞬間,夏沐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被他強有力的手捏的“哢哢“作響,他是有多恨她,才會把她當成一隻獵物非要把她身體上的每寸肌膚都據為己有。
“宋羨知,”她虛弱的想要喚醒他,他在夢遊嗎,好端端的出去跑個步回來就強吻她,這是什麼病症?
他完全不聽她的呼喊,而這喃喃的聲音竟然變成一把催情的藥使他全身都燥熱難耐。昨天,他不過抱著她睡了一宿,即使身體多次傳達出對她的強烈渴求,他也不允許自己有任何過分的舉動。而就在十分鐘前,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她結婚的那一天,他不過猶豫了一瞬,就讓她走進了彆人的結婚禮堂。這樣的錯誤,他怎麼能犯第二次。
他望著身下這個被自己控製住的女人,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身體,包括她腦子裡天馬行空的那些想法,都隻能是他一個人的。他是如此的嫉妒高祁,嫉妒她和他的那五年。這股嫉妒之火,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全部爆發了。
他撫摸著她身上的每一寸,也許是力道過大,她小聲地叫著痛。痛,她竟然還知道什麼叫痛嗎?痛了好,痛了,至少會跟他一樣,不會輕易忘記。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宋羨知的印記,要她永遠記得那印記留在她身體上的這一天,要讓她永遠記得他。
這具身體是他從當年起就在夢裡極度渴望的,在那雄性荷爾蒙初始滋生的年紀,她夜夜入夢,隨他歡愉隨他失望,每當夢醒她便如晨露般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