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祁站起來，“你好像並不是很希望自己懷孕。但事實就是你已經懷孕了。你肚子裡懷的可是我高祁的孩子。彆忘了我可是個醫生。”
他惡毒地說完這些，然後竟然心情大好地笑起來，“真想知道，如果宋羨知知道你懷上我的孩子，會是什麼表情。不過，他可是頌聲一中出了名的癡情公子，說不定願意當你肚子裡孩子的爹呢。”
這樣的高祁好陌生，夏沐心裡像滴血一樣疼起來，他怎麼可以如此侮辱她。就算她懷的是他的孩子，但這個孩子也有他的一份骨血，就算他們離婚了，但孩子的親生父母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他為什麼不能平和一點兒，為什麼一定侮辱她才覺得開心。
就因為她選擇離開他，就因為她選擇和她愛的人在一起？
她想著這些，控製不住地問他，“你早就知道我可能會懷孕，所以你才會那麼大方地放我走？”
“放你走？夏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為你真的很重要。”高祁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把電視關掉，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關掉電視後，他把遙控器緊緊地握在手裡，好像那是某他憎恨的人。
“對，如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故意的。那天晚上，是我在你的酒裡下了藥，也是我把你抱上了床。”他突然揚手將搖控器用力扔出去，搖控器砸在牆上列成兩瓣後又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聲響。他一把抓住夏沐的肩膀，頭低下雙眼腥紅地盯住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像扔石頭一樣的往外冒，“我們可是夫妻，結婚五年了，我都沒有碰你一下。那一夜，你隻是履行了一個妻子該儘的職責。”
夏沐臉色慘白，雙眼直直地望著她，因為生氣因為恥辱因為某種恐懼感，她哆嗦著嘴唇，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那兩個字，“無恥。”
“我無恥嗎？”高祁放開她，控製不住地在客廳裡轉了一圈，臉上是已經扭曲的表情，他指著自己的臉，“夏沐，你說我無恥。難道他宋羨知就不無恥嗎？你是我老婆，我們已經結婚了，他每隔一個月就回來 一次，把車停在樓下，一停就是一個星期。他躲在裡麵不敢出來，每天看你上班，等你下班。你說，他算什麼正人君子，每天癡心妄想惦記著彆人的老婆。”
他越說越激動，衝上去雙手緊緊地捏住夏沐的肩膀，“他不無恥嗎？我們才剛離婚，他就心急如焚跑去找你。你們不無恥，你敢說，那一夜，你們沒有睡在一起？你們沒有上床，沒有接吻，沒有zuo愛？”
啪，房間裡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窗外的飛雪越下越大，就如同夏沐心裡的這片陰霾越堆越厚。她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著，不能哭，她絕對不能哭，然後死死地咬住嘴唇，即使已經償到了血的味道，她也絕不允許自己掉一滴眼淚。就算是哭，也得有尊嚴地哭才對，而這樣的高祁太過分了，她連一滴眼淚都不想為他而流。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高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結婚也是有約定的。你怎麼可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夏沐感覺自己的舌頭越變越硬，她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高祁玩味地看著她，她還是像以前那樣，越是麵臨大的羞辱，越是不允許自己流一滴眼睛。伸出手輕輕掐住她的下巴，臉上突然浮現一抹憎恨，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從某處黑暗的洞穴之中傳出來，“夏沐，這輩子都彆想擺脫我，因為我可是你肚子裡孩子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