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大長腿一邁,從床上跳下來,拉上她的手,嚇得她反射地縮回自己的手,不安地叫到,“你想乾什麼?”
男人回頭咧嘴一笑,從頭到腳把她掃了一遍,“你以為我想乾什麼?你不是要去警察局嗎?”
夏沐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人比他哥哥好多了。
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夏沐被寒進副駕駛,男人優雅地坐進駕駛座,優雅地扭動鑰匙,動作柔美的就像電視裡集武藝與美貌與一身的女特工,就光這兩個動作都讓她大飽眼福。
夜色深重,一條白色的車燈照出前方的路況,夏沐突然發現她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遠離桐城市區兩個小時路程的郊區。她回頭望向身後那棟孤獨而宏偉的建築,像一座城堡一樣屹立在這深山叢林之中。看來奧楠是真的很有錢,能在這裡建城堡又不被政府強拆的,他不僅要有錢,還要很有人脈。
她開始為宋羨知和陳粒諾擔憂起來,惹上這樣危險的人物,今後的生活,她們要怎麼辦才好。
一路上,身邊的男子都非常好心情地哼著歌,她喜歡嘻哈類的歌曲,唱著唱著,兩隻手就脫離了方向盤,還跟著自己唱的節拍扭動身體。夏沐看著格外心驚膽戰,她可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荒郊野外。
“我唱歌很好聽嗎?一直盯著我看。”男子依舊哼著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輕輕地瞟了她一眼。
這人有人格分裂吧,之前在城堡裡麵,他可不是這樣的,很凶的,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如今他一臉笑意地衝她說話,她倒不太敢接話了。隻怕多說兩句就把他的另一個暴戾的人格給勾出來。
也許是見她沒說話,男子偏頭衝她擠眉弄眼,“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壞,隻是我哥希望我能像他一樣暴戾一點,凶一點,這樣才沒人能傷害到我。他覺得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隻有我們變得很強,讓彆人害怕,彆人才不敢傷害我們。”
夏沐突然有一個想法,“你們小時候是不是經曆過什麼可怕的事?比如……”她沒敢說下去,比如父母被人砍死之類的。像他們這種在黑道中混的,被砍兩刀,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男子欣賞地看了她兩眼,顯然他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一臉無所謂地說到,“我爸是天樂幫的幫主,他是被我大伯親手砍死的。而我媽呢,帶著我們兩兄弟改嫁給了天樂幫的二把手。我爸死後,我大伯被我繼父陷害最後也死了。我媽最後又把我繼父乾掉,然後推我哥上位。“
夏沐聽得一愣一愣的,果然像電視劇啊。
男子哈哈大笑,看著她一臉懵逼的樣子,“我編故事的能力還不錯吧。其實我一直想當個作家來著,但我哥覺得混黑社會的竟然去當作家,沒出息。”
夏沐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瞪完,男子的車也停了下來。
夏沐第一反應不是車為什麼停下來了,而是問他,“你哥叫奧楠,那你叫什麼?”
“我哥叫奧楠,我當然得叫奧北了。”
“放屁,”,不知道為什麼,夏沐就是有膽量在這個人麵前說臟話,“你又想騙我。那有人叫這麼隨意的名字的。”
奧北打開車門走出去,聲音遠遠地傳過來,”隨你信不信,出來。“
這聲出來又恢複到了之前她在城堡聽見的那聲可怕的聲音了。
哎,他混什麼黑道啊,不去做配音,真是可惜了。
夏沐走出車門,打量四周,發現她們是在離市區不遠的郊區,而眼前燈火透明的竟然是一家農莊。
“我們為什麼來這裡,不是要去警察局嗎?”
奧北把車鑰匙隨手丟給走過來的一個小夥子,朝空中打了一個響指,“高小峰現在可是逃犯,你覺得他有可能出現在警察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