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恐怖的想法在她腦子裡冒出,“你把她怎麼樣了?”
高祁急切地拉了一下夏沐的衣袖,意示她不要再說了。奧楠臉上憤怒的表情像一把火越燒越旺。他像頭猛獸三兩步就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像拖小雞崽一樣拖著她往外麵走。
“你話太多了,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話多的女人。你不是像見她嗎?我帶你去。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你現在早就不能說話了。”
高祁跟在身後,他伸了好幾次手去攔奧楠,但很快就被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控製了起來。
奧楠的手勁很大,五指手指像五根鐵針嵌進她的肉裡。她無力去掙紮,隻能過過嘴癮。
“奧楠,你真可悲,你喜歡一個女人,得不到她就想辦法控製她。控製不了她,你就禁錮她,逼近她。你這不是愛,這是自私。你越是這樣,越是把她推的遠遠的。越是得不到她的愛。”
“閉嘴,”反手就是一巴掌。
鮮血從夏沐的嘴角流下來。
“我說錯了嗎?你和陳粒諾是初中同學,那時候的你對她一見鐘情,你很喜歡她。但她卻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因為你胖,你矮,你還自閉,你被班上的所有男同學孤立。因為沒有人敢跟你一起玩,所有人都怕你爸爸。”
“閉嘴,”又是一巴掌,隨即掐住她的下巴,男人扭曲的臉逼近她的眼睛,“你如果再說我就把你的舌頭割掉。”
“你不會,”下巴快脫臼了,但,她已經明白了怎麼自救的辦法了。這種人,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會讓你好好活著。因為在他們的觀念裡,活著比死了要痛苦。這樣,她和高祁還有陳粒諾才有機會逃出去。
置之死地而後生。
威脅的語氣,“你想試試嗎?”
“當然想,”弓腿狠狠地頂住他的敏感部分。
不愧是經曆過槍林彈雨的人,麵對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他隻是稍微皺了一下眉頭。那張原本散發著紅色火焰的臉突然浮現出一抹奇怪的表情。
她感覺到掐在她下巴上的那隻手逐漸失去了力道,那隻手一鬆開,她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怎麼可能不害怕,太陽穴像有一百針在紮,怦怦地跳個不停。
奧楠沒給她喘氣的機會,重又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到前院,上樓,去的是她之前不停去打探的房間。門打開,他伸手在牆上按了下,隨著啪的一聲響,房間恢複光亮。
之前她見過的地上打碎的花瓶之類的臟物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床上躺著的人也正是她之前看到的陳粒諾。她閉著眼睛,雙手放在被子外麵,身上隻窗了一件白色的蕾絲類的衣服。頭發被梳理過,好看的卷發鋪展在她胸前。
這樣的她,好美好美,美得就像從大海深處走出來的人魚公主。可惜人魚公主是不能上岸的,也一定不要遇見一個絕美的男人,否則就像現在這樣永遠沉睡下去。
奧楠走過去,俯下身在陳粒諾額頭上親了一下。親完,又幫她整理了一下被頭發,如此深情,如此溫柔,跟幾分鐘前往她臉上扇耳光的那個男人竟然一個地獄一個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