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祁打量著對麵的男人,他比五年前要瘦了不少,成熟了穩重了,也變得更加的有魅力。夏沐想打開車門,但他把她的肩膀一按,不允許她下車。他依舊是把這個女人放在他世界的第一位,跟高中時期沒有任何區彆。
高祁的手指篡到發白,骨胳間發出嚓嚓的聲響,胸腔裡憋著一股火,這股焚燒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口中出惡言,“五年不見,再見麵你已經是身價上億的大老板了。聽說你手臂受傷後,並不適合開車,怎麼?為了討好我老婆,大老板肯屈尊降貴親自當我老婆的司機。”
這句話太酸了,夏沐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滾燙。她們沒有離婚?高祁為何如此肯定?
她望向宋羨知,見他麵色如常,並沒有因為高祁的這幾句話而生氣,他甚至還笑了,“你們已經離婚了,又怎麼可能還是你老婆。“
高祁原是個溫文爾雅的人,不隨便衝彆人動怒,此刻卻滿臉猙獰衝宋羨知叫到,“我們沒有離婚,她還是我老婆,在法律上,她還是我老婆。”
夏沐被高祁的反應給嚇到了,她們結婚五年了,他何時這樣生氣過,整張臉都扭曲變形,臉色鐵青,從眼裡冒出可以焚人的熊熊烈火。
“是你,是你一直對夏沐糾纏不清。是你這個偽君子,當初是你主動退出,是你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讓我一定要和夏沐結婚,是你求我的。而如今你又回來跟我搶,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是我高祁的。這個孩子生下來會姓高,與你宋羨知沒有半毛錢關係。”
宋羨知臉色暗下來,對,當年,他受奧楠的脅迫,不得不打電話給夏沐,告訴她他從來沒有愛過她。當時,他完全沒有辦法 ,他和陳粒諾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奧楠隻給他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夏沐和高祁沒有結婚,他就派殺手殺了她們。奧楠的瘋狂,從來都是絕不二話,他說三天就一定不會等到第四天。殺手已經動身了,他們悄悄潛伏在桐城,伺機而動。
對,當年是他錯了,而如今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能再錯。就算夏沐沒離婚,就算她懷了彆人的孩子,那又怎麼樣?他從來都是愛的是她這個人,從18歲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改變過。隻要是她的一部分,他全部都接受。隻要她願意呆在他身邊,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看著車裡慌亂地想打開車門的女人,聽見她微弱的要他開門的聲音,眼睛裡是濃到化不開的寵溺,“隻要她願意呆在我身邊,我可以接受她懷了你的孩子。”
高祁衝過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壓低聲音說到,“你以為我會就這樣放手嗎?在法律上她還是我的妻子,她懷的孩子以後隻能跟我姓高。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讓她身敗名裂。”
宋羨知看著高祁的眼睛,表情如常,但說出的每個字都鏗將有力,“你不會有機會。”
高祁咬緊牙關,“咱們走著瞧。對夏沐你了解多少?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想戳她的痛處,我比你懂。”
這句話太囂張了,他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雙手一扭,抓住他的手臂稍一反手就把他壓在車前蓋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警告他,“如果你敢動她,我不介意把你這些年所做過的好事一件一件說給她聽。看你到時候還有何臉麵出現在她麵前。”
高祁臉色慘白,扭過頭狠狠地瞪著他,眼睛腥紅,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夏沐著急地去拉門,但門鎖住了,她根本打不開,外麵那一幕她全部看在眼裡,他們兩個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她不希望看見他們撕打,不希望他們反目為仇,她當然知道他們在為誰而大打出手。
她沒有美如紅顏,卻依舊成為了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