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倩怡伸手就往老頭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一點兒麵子也不給,罵他,“你糊塗啊,夏沐一個女孩子,她能喝酒嗎?”
宋校長一根筋,還辯駁,“喝幾滴洋酒,死不了人。”
曾倩怡單腳踩在椅子上,拿著筷子指著宋老頭,“你再說一次?”
宋校長不想自己在兒媳婦麵前失了一家之主的地位,壯著膽子衝老婆叫到,“就算不喝酒,碰一下杯,儀式一下。你不是老說過日子要講究儀式嗎?”
“反正今天不能喝酒。”
“我說了不喝酒,碰一下,儀式一下,不是你教我的嗎?”
“我教你,現在知道聽我的話了。咱倆結婚頭幾年,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唱反調。”
“又提結婚,都結婚三十年了,你這舊帳到底要說到猴年馬月去。”
二老,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來,誰也不讓誰,吵到最後連沒結婚之前的事情都給翻出來了。宋羨知拉起夏沐,指了指臥室,小聲說,“我們走。”
夏沐被他拉進了臥室,門關上,客廳上的聲音還很響亮的傳進來。
宋羨知把夏沐拉到床上坐著,她臉上還殘留著淚痕,他伸手把它們抹去,“生氣了?”
夏沐搖頭。
他捧住她的臉,語氣溫柔,“我剛剛沒有幫你說話,是因為我知道我媽沒有壞心眼,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些年,她沒少催我結婚,但我說過,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娶。所以,我知道她一定會把你留下來。我剛沒幫你說話,你生我氣了?”
生氣,倒不至於,隻是對他的理智,多少有些失望。如今聽他親口說出來,才知道他的一番苦心,不過是希望她能和曾倩怡和睦相處,能在這個家有一席之地。
她再次搖頭,“我沒生氣。你不要總這樣想我,就算我脾氣再壞,也分得出好壞來。這些年,你一直是怎麼待我的,我心裡清楚的很。”
“嗬嗬,”宋羨知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兩下,“我的小姑娘終於懂事了。”
夏沐哭笑不得,“誰是你的小姑娘,我都要當媽了。”
這句本是無心之言,但如此輕晚就說了出來,她馬上就後悔了,頭低下,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男人看了她一瞬,捧住她的臉逼迫她麵對著自己,認真地說到,“夏沐,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我願意接受你的所有東西,包括這個孩子。你不要有顧及,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我不要你麵對我時還要小心警慎察言觀色,我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