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親眼看見如此直白的畫麵,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相互交融糾纏在一起,像夏日午後兩條交纏在一起的蛇,如此粗暴而又直接,像一枚針猛得紮進她的眼睛裡。
陳粒諾臉上有視死如歸的悲壯表情,整張臉變得扭曲而又陌生。
她們做了很多次,多到夏沐隻能痛苦地閉上眼睛。她不願意去看陳粒諾被奧楠按在玻璃上的場景,又或者是在離陳淑芬不遠的茶幾上,在她酣暢的睡夢裡,兩個人無儘的歡愉成為她好夢的催眠曲。
夏沐拍著玻璃,無法自控地朝那個施暴的男人大叫到,“奧楠,你這個畜生,放了陳粒諾,放了她。”
沒用的,他們根本不聽不見她的聲音,也覺察不到她的存在。她用力拍著,多希望自己是個大力士,又或者是個身懷絕技的人,砸爛眼前這扇該死的玻璃,一腳把那個惡心的隻知道發泄自己欲望的男人踢飛。
她拍不爛那玻璃,就隻能向陳淑芬求救,“媽,媽,你醒醒,你起來,”聲淚俱下,“媽,你起來,救救她,救她。”
她腥紅的眼睛發出憤怒而又無助的光來,伴隨著那些晶瑩的眼淚成為陳淑芬夢中雞腿的調味劑。陳淑芬吧唧著嘴巴,一臉滿足地翻了一個身麵向沙發裡側,像頭死豬一樣睡得好不酣暢。
她沿著玻璃滑坐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拍玻璃的力氣,她沒有勇氣再看一眼那讓她感到恥辱的畫麵。
“媽,救救她,你醒醒。”這是她唯一可以說出的話。
而此時的陳粒諾卻像一條蛇纏上了奧楠的身體,她儘可能地伸長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去吻他。這讓意亂情迷的男人為之一振,他勾動嘴角一笑。
她小聲地呻吟了一聲,隨即在男人滿足過後,手裡的一枚銀針準確無誤地插進他的身體。
奧楠甚至沒來得及看她一眼,眼睛一閉便“咚”一聲倒在地上,像一棵被人鋸斷的大樹,再無生氣。
陳粒諾得意地拍了拍頭,彎下腰在他臉上拍了拍,“喂,喂,”
地上的男人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地任她拍打。
真好,痛快。
她還不解恨,又朝他的身體踢了幾腳,“喂,喂。你起來啊,你這個變態,你來打我啊。”
確認他徹底暈倒之後,她快速穿好衣服,走過去拍了拍陳淑芬的臉,“醒醒,醒醒。”
陳淑芬正在夢裡啃雞腿,好不暢快,猛地被人搶走了雞腿,她十分不高興的睜開眼睛,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張嘴就要哭。
陳粒諾一把捂住她的嘴,“噓!彆說話。”
陳淑芬不敢說話,睜著滾圓的眼睛,看著陳粒諾拚命地點頭,當陳粒諾以為她懂得自己的意思就放開手之後,沒想到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她,“然後呢?我們玩什麼遊戲?”
無語了,她都快緊張死了,她還以為她在跟她玩遊戲。
“不玩遊戲,我帶你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