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拍了拍,聲音明顯要清脆地多。她左右看了一下,找到一根木棍衝著那木板狠狠地砸了下去,哐當,那塊木板整塊掉了下來,裡麵是一扇玻璃門。
果然,她心下一喜,伸手推了一下那玻璃門,門竟然是開著的。她走進去,穿過了一條曲折的通道,然後就看見一地碎玻璃渣子。
難道,這就是之前奧楠踢壞的那扇門?
她想也沒想就從那一地的碎玻璃上走了過去,一間豪華精致的套房,房子裡插滿了花,這比她在玻璃裡看見的要大上好幾倍。想來,奧楠還是愛陳粒諾的,才會把囚禁她的牢房都做的如此的夢幻。
屋子裡很安靜,沙發前麵的茶幾上的盤子裡殘留著一隻冷掉的雞腿。她走過去,摸著那柔軟的沙發。這裡是之前陳淑芬睡覺的地方。
“唔,”房子裡響起一聲輕微的痛呼聲。夏沐順著聲音看過去,第一眼看見的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這隻手往後捂在一個男人的後腦勺上,它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便騰一聲站了起來。
一個男人健碩的裸體猛地出現在她眼前,那胸前的八塊腹肌,手臂上的結實肌肉,還有男性生殖器官上的特殊物件,如此直白而又清晰地打進她眼裡。
她瞬間傻住了,忘記了轉身也忘記了閉眼睛,就這樣直直地盯著他看。
奧楠轉身看見夏沐發愣的樣子,竟然邪惡地勾動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來,他無所顧忌地當著她的麵從地上撿了一件風衣直接套在身上,也不係紐扣,然後就大搖大擺地走到她麵前,伸手就掐住她的下巴,“你最好祈禱,陳粒諾能逃出去,不然,我會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剁下來給你和你那瘋掉的媽一起煲湯吃。”
哼,他甩掉她的臉,扭了扭脖子,走了出去。
夏沐看著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他那話什麼意思?剁了陳粒諾的手指,煲湯吃?
她追上去,“喂,你想對陳粒諾做什麼?好歹她也跟了你六年。”
話還沒說完就被奧楠甩手扇了一個耳光,打完,他又繼續往前走。
這個耳光的力道把夏沐的身體甩在了通道的牆麵上,一陣刺痛傳過來,她捂住肚子沿著牆壁滑坐在地上。
陳粒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間小木屋裡,房間很小,她渾身發冷,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坐起來,發現陳淑芬就躺在她的旁邊,正張大了嘴巴呼呼大睡。
真羨慕她,無論什麼場合都能睡著。
門吱嘎一聲從外麵拉開,宋羨知拿著兩件乾淨的衣服走了進來。
“醒了?把衣服換上。”他把衣服扔給看著他發愣的陳粒諾,轉身拉上門又走了出去。
踢踏踢踏地下了樓梯,他跳上白色的小車,坐在裡麵閉上了眼睛。
之前,他從監聽器中聽到兩個男人聊天,說起奧楠去了湖邊的房子。他猜想,哪裡應該就是關押夏沐的地方。他打電話讓覃力弄了一艘快艇,從城堡對岸開過去,臨近房子的時候,突然看見兩個女人跳進河中。
還好,覃力和他都 懂水性,把她們救 上來時才發現是陳粒諾和陳淑芬。沒有找到夏沐,但為了她們的人身安全,他還是選擇返回小木屋。
陳粒諾換好了衣服,推開門,發現她們所在的地方是森林之中廢棄的木房子。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的車,她跑下樓梯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宋羨知把車窗搖下來,看著她身上穿的覃力的衣服,寬寬大大的,很是滑稽。
陳粒諾也把那衣服扯起來,原地轉了一個圈,“你看,這樣子像不像唱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