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巨響,酒窖的門被人撞開了,走進來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著她往門外走,而另一個人則把昏迷的陳粒諾攔腰抱了起來。
“你們要對她做什麼?她身上有傷,放開她。”
黑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說話,個個跟個啞巴似的,真想把他們的嘴巴撬開,看看裡麵的舌頭還在不在。
黑衣人把她拉到奧楠的房間裡,門是開著的,但裡麵並沒有人,她被粗暴的推了進去,但很有分寸,絕對不會讓她摔倒。
她像一塊布撲倒在柔軟的床上,隨即就聽見身後一聲哢擦的聲響,門被鎖住了。
“喂,”她從床上爬起來,跑到門邊,用力敲著門,“放我出去,你們把陳粒諾怎麼樣了?奧楠,你聽著,如果陳粒諾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沒有人回應她,黑衣人應該早就走遠了。
她在房間裡走來走來,十分的懊惱,難道香香被奧楠抓了起來。怎麼辦,他會不會殺了她?明明是法治社會,他為什麼像閻羅王一樣想殺誰就殺誰,難道現在的法律就治不了他嗎?
她跑到窗邊,探頭出去看,我的乖乖,下麵就是遊泳池,而她卻是個旱鴨子,就算鼓起勇氣跳下去,多半也會溺水而亡。
突然她靈機一動,但如果她站在窗口假裝自殺呢?
這是個好主意,說乾就乾,她爬上窗台,顫顫巍巍地趴著窗沿,眼睛都不敢看下麵。她可是個孕婦啊,天啊,隻要稍稍一鬆手,她肯定摔下去一屍兩命。
探頭下去看了看,這高度怎麼說也有個八九米,她還有些恐高,雙手緊緊地抓著窗戶邊沿,很想下去,但上來容易下去卻是一步也挪不動。
果然,沒幾分鐘,樓下的黑衣人就發現了她,想是跟奧楠打了電話,很快她就從半眯的眼睛裡看見一整天都沒見過的奧楠邁著大長腿黑著一張臉從遊泳池那邊穿了過來。
他站在樓下掃了她一眼,扯動嘴角輕蔑地笑了,兩姐妹一個德性,連跳樓這點兒膽量都沒有。
夏沐已經緊張到不行了,兩腿發軟,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支撐的力氣掉下去。她也不求奧楠對她做什麼承諾了,此時此刻,隻要有人願意把她救下去,就喔彌陀佛了。
砰,門是被踹開的,這是奧楠特有的進門方式。她隻見過他兩回,但幾乎隻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要爛幾樣家具。上次是窗戶,這次是門,下一次說不定他一生氣會把整棟房子都炸掉。
他就有這麼變態,難怪陳粒諾就算是死也想離開他。
“想跳樓?”奧楠走進來雙手插在褲兜裡斜了她一眼,然後走過去推開另一扇窗戶往外看了一眼,“不高,跳吧,也許不會死的,就算你死了,我也有辦法救你肚子裡的孩子。”
果然,他很在意她肚子裡的孩子,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你為什麼那麼在意我肚子裡的孩子?這孩子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沒理由在乎他啊。”
奧楠不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走到沙發上大刺刺地坐上去,雙手環抱胸前,一臉冷酷地望著她。他的長相是那種俊朗型的,與他的性格簡直千差萬彆。明明一副好皮囊,卻藏著一顆嗜殺的壞心腸。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這人,以過來看她熱鬨,她竟然還想用這個辦法要挾他,真是太高估自己了。